话不妨直言。”
“战神清贵,我等妖类本不配结交,怪就怪我那个多管闲事的女儿把你捡了回来,才叫你有了可乘之机,窃取了上古冰晶。”
闻言冥夜的声音冷了一度,他虽性子正直却也不是没有脾气,“冥夜并未行过盗窃之事,还请阁下慎言。”
“哎,你是没做过啊,还是不记得啊?难道是我那上古冰晶自己从镇水石上飞到了你的体内,还是我在拿十万水族的安危来做筹码,讹诈你啊?”
冥夜探视了一□□内,冰晶的确是被他吸收了,因此他的性命才得以保全,“我被屠神弩击落时,已经没了神智,的确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
“无论你认还是不认,冰晶已经被你吸收了去消耗殆尽,你是抵赖不掉的。至于墨河如何,也不劳您操心了。小女桑酒是引狼入室,致使我墨河失去重宝,她自知罪重,所以已经自抽仙髓来顶替冰晶镇水去了。”
仙髓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拿出来用的,震惊之下,冥夜道:“请恕在下不敬,可以见一见这位桑酒姑娘吗?我想向她当面道谢。”
“道谢?桑酒是我的独生女儿,也是我们墨河的公主,为了你自抽仙髓,此生无缘仙道,你现在一声道谢就想飘然揭过了,你就是这样答谢她,就是这样答谢我们墨河吗?”
冥夜也知道了蚌王的心思,此事绝不会善了,对方怕是所图甚大,但念及他的性命是用墨河的冰晶保下的,蚌王的女儿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便也愿意尽己所能来回报墨河。
故而冥夜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定然会尽力地去补偿她,只是不知,蚌王想让我如何答谢墨河?”
“桑酒是墨河的希望,现在为了你失了前途,倘若你愿意娶她为妻,把她带进仙界护她周全,我便既往不咎。”
哪里知道蚌王是要他以身相许,冥夜性子冷清,自然也不想随随便便就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成婚,况且以他目前所处的境况让他对于组建一个家庭该背负的责任慎之又慎。
“我与桑酒姑娘素未谋面,更无情愫,如此草率地便订下终身,且不论我是否愿意,她会答应吗?”
只是蚌王铁了心步步紧逼,要为自己女儿求一个前程和成全,“她答不答应是我们的家事,我现在问的是你,你愿意吗?”又以魔神相逼,“可怜我女儿为了救你,失了仙髓还杀了魔兵,若魔神追究起来,她只怕命都要没了。”
可若要谋求前程和安全其实不必非要嫁给他不可,冥夜便与他商量着,“我可以答应你将桑酒姑娘带回神域,为她洗髓疗伤,护她周全。”
蚌王又怎不知战神胸中气度,前阵子刚夸过他呢,谁愿意相信战神会窃取冰晶?然而冰晶的确被他吸收了去,天欢也仍在昏迷之中,事情真相已经无法考究,索性便用此事逼迫冥夜达成目的。
“你窃取冰晶,我如何能信你?保不齐你又要哄骗小酒,哄骗墨河!”
冥夜自然无法辩驳太多,只是让他承认莫须有的事是绝无可能的,“此事我的确一无所知,还望蚌王莫要纠缠。”
闻言蚌王顺势道:“那你便签了这婚书,我方能信你言而有信。”他将婚书放到了冥夜面前。
冥夜视线定格在婚书上,他明白若不答应的话蚌王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蚌王只接受这一种答谢之法,表明了为此而来,他自知理亏,心中焦灼。然而也不能在此纠缠太久了,他伤重未愈,魔神虎视眈眈,时刻都会向神域发难,攻过墨河,他无法,只得签下了婚书。
他将婚书交还给蚌王,“这下可以了?”
达成目的的蚌王瞬间换了副笑脸,然而也只是表面上的,他对于冰晶之事与桑酒为了他顶撞自己,还甘愿自抽仙髓之事仍是耿耿于怀。
“战神办事真是痛快,墨河水浅招待不起真龙,恕不远送了。”
……
那厢桑酒也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桑佑前来探视。
“父王还没消气吗?河中现在怎么样?”
桑佑心中甚慰,桑酒的确长大了,已经懂得了关心子民乃至承担起公主的责任,他安慰桑酒,“放心,一切都好。”
然而之后却似有难以说出口的话,他脸上也出现了难色,见状桑酒便体贴问道:“阿兄,怎么了?”
桑佑低叹一声,才道,“父王和战神冥夜签下了婚书,三日后冥夜便会来墨河迎娶你。”
尽管爱慕战神,但这个消息也太过突如其来,令人摸不着头脑,桑酒便追问,“为什么?是爹爹安排的?冥夜战神他同意了?”
“你为了墨河水族失了仙髓,日后再勤加修炼,也左右离不开这墨河,爹爹不愿你一生都蹉跎于此,便说服冥夜答应带你去上清神域,洗髓修炼。”
虽然倾心冥夜,但墨河也是她的家啊,自己家她便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桑酒犹豫了说道,“待在墨河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和爹爹不是都在这吗?”
“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去上清神域?”
“我……”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就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令冥夜不愉快。
虽然前程重要,但桑佑更关心自己妹妹心中的意愿,“阿酒,你听我说,爹爹在为你选一个好去路,但若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外嫁,你可以永远留在家里,留在父王和我的身边,明白吗?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不催促你,你好好思量,若是不愿,我会说服父王烧了这婚书。不急,三日之内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
他说完就要起身离去,而桑酒到底还是拉住了桑佑的手臂,同意了婚事。
“阿兄,我嫁。”
看桑酒答应得冲动,桑佑再次劝道:“你有没有想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