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皇子也听出了赵承志所指,可又不敢相信。如果椅子真是为太子所造,那就说明太子已然康复了,最起码是可以下地了,只是尚不能行走而已。若真如此,那纸条上的信息,还有义王所言,岂不都是一种误导?那他们用意如何呢?应皇子现在已经对义王有了一定的信任,他宁愿相信义王的判断。可义王在那日出来就嘱咐他,没有召唤不得去见他。应皇子只得强忍着疑惑不安,每日待在府里,闭门不出。 老夫人见应皇子每日闲在府里,就又张罗着要给他和皇妃圆房。皇子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只躲在偏院,每日里让撒子和麻花兄弟出去四下打探消息。可哪里能打听的到。撒子还专程去义王府的门上蹲着,想试着看能不能遇见义王,或者看义王有什么话传出来,也扑了个空。 忙碌了几天,一无所获。几个人不免又互相抱怨起来。撒子又是首当其冲成为了目标。小麻花一看见他缩在床上,又开始打盹儿,就拿起桌上的扇子向他一丢,嘴里骂道:“就知道睡!赌起钱来几天几夜都不合眼,一回到这府里就困得要死。要死回你屋里死去,少在这里现眼!” 撒子“啧!”的一抖肩膀,眼也不睁的说道:“别闹。” “谁有功夫跟你闹啊!你没事做,我还有呢!”小麻花随手又拿起一件东西丢了过去。 “你有何事啊?是不是皇子又有什么吩咐?”大麻花一听小麻花这么说,忙问道。 “皇子让我去一趟内院。”小麻花说着还不忘瞪撒子一眼。 “你一个皇子的跟班儿,老往内院跑什么?”撒子见睡不成了,只得坐了起来。看着小麻花那副拿了鸡毛当令箭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我去给皇子取东西啊。”小麻花果然急了,忽地站起来道,“皇子那些时每日去往刑部。身边就只有我一个,我不往内院跑怎办?你们俩个大老爷们倒好,一个每日里醉生梦死,一个赌的连性命都不顾!皇子能指望的上你们吗?” “我们是大老爷们,那你是什么?小老娘们儿?”撒子笑道。 “你!……”小麻花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扑过去要跟撒子撕打。 “行了行了!”大麻花忙道,“大热天的,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会儿!” “他欺侮我!”小麻花犹自不肯罢休。 撒子嗬嗬笑了几声。摸了摸小麻花的脑袋,嘴里说道:“行了行了,你也是爷们儿这总行了吧?小老爷们儿?” 小麻花一梗脖子,甩开了撒子的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撒子又是嗬嗬的笑。 “我说撒子,咱们总得想个办法才成啊?就这样每日窝在府里,这,这这……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看着撒子又躺倒在床上,大麻花不由也说道。 撒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大麻花正要说话,却听小麻花又道:“你哼什么!阴阳怪气的!” 大麻花听了小麻花的话,直走到床边,看着撒子,“撒子,你不会是又打起了退堂鼓了吧?我跟你说,撒子,咱可不能这么不仗义。皇子现在是不容易,可这才是需要咱们的的时候啊!你别忘了,要不是皇子,咱们现在可都还在刀尖上舔血,干着那打家劫舍的勾当呢。说不定哪一阵儿顶上这吃饭家伙就报销了。还能安安逸逸的在这里坐着?出来进去耀武扬威的俨然也是个人物?你别刚过了两天舒坦日子就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 撒子“啧!”的一声把头一扭,可还是耐着性子听大麻花说完,这才说道:“一个小屁孩儿说的话你也信!你有没有脑子啊!” “你才是小屁孩儿呢!”小麻花叫道。 “那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大麻花一瞪眼,“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我是在替皇子发愁!”撒子道,“你倒说的轻巧,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要给皇子分忧!可怎么个分法?你倒是给指条明道啊!说这些好听的谁不会啊!” “那我该怎么说?”大麻花强压着火气道,“哦,反正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每天就管吃饱睡好,等着皇子差遣就行了……这样你就满意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会吵!”小麻花一听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气的把手里正雕着的一块木头往地下一摔,木块溅起来,差点打在大麻花头上。 “你个小兔崽子!”大麻花偏身躲过,骂道,“你想要我命啊!” “反正留你也没什么用!”小麻花不甘示弱的叫道。“就会吵!就会吵!还嫌不够烦是不是?每天吵过来吵过去的,皇子要是早知道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肯定打死也不会收留你们的!” “……”大麻花还待要说什么,看了看小麻花又闭上了嘴。 “别发脾气了,小管家婆!”撒子冷静下来,哄着小麻花说道,“我们错了还不行吗。大麻花,你也别在那里牛着了。咱们俩这么大人了,还得让个小屁孩儿拉架,丢不丢人呐!” 大麻花看了看小麻花一眼,悻悻坐了下来。 “我撒子指天发誓:对皇子绝没有二心。”撒子举起右手来说道,“我是觉着,眼下恐怕是没有你我的用武之地了。” “啊?这是为何?”大麻花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珠子,看着撒子。 “若是太子康复是真的,那对皇子来说便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你我跟皇子一样,只需安分守己做个良民即可。”撒子捻着胡子,眯着眼睛慢慢说道。 小麻花一见撒子这幅表情,忙也坐了过来,仔细听着。 “可这消息若是假的呢?”大麻花道,“只是猜测而已,岂能当真?” 撒子点头,“若是这样,那皇子现下最重要的是要置身事外。这一点皇子现下已然做到了。” “皇子现下是在替义王照管铺子,可那只是暂时而已。他日义王身体恢复,还是要交还给他的呀?”大麻花道。 “那倒未必。”撒子端起杯子要喝水,一看杯子空空如也,又放下。小麻花忙接过杯子,去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撒子。 “什么叫未必啊?啊?”大麻花看着撒子只顾喝水,催问道。 “义王韬略之深,绝不是你我能窥测的到的。”撒子道,“从皇妃的法事上,我就觉出义王的举动有些奇怪。放着朝中那么些大人物不去为皇子介绍,却偏偏偏偏当着众人把那些商会的行首们郑重其事的一一向皇子引荐。这是其一。其二,皇子去往刑部审案,义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