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连脖子也红了起来。 桌上众人看着她这一番操作,不禁都瞠目而视。应皇子眉头微皱看了皇妃一眼。他倒不是觉得皇妃举止怪异,只是不满她明明喝不了酒却非要硬撑。皇妃回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放心。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喝了这杯断肠酒,又哪能消除这几个婆娘的敌意和排斥呢! 当然,应皇子是可以为她摆平一切,可看这情形,这些人日后必定是要常相往来的,她总不能事事都靠着皇子吧?再说了,就这几个女流之辈,还不在她的话下。她已经看明白了,真正对她抱有敌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封氏。其余的诸如绿冬等人,只是出于同性之间本能的妒意罢了。只是绿冬的妒意要更明显一点。这个小毛丫头,显然是把她当成情敌了。也不看看自己才几岁。 这丫头喜欢应皇子,皇妃早在万寿节那日就看出来了。 黄兄和郑大公子也都惊异的看着皇妃,一时忘了自己的窘境。稍后才悻悻端起杯来,一口灌下。这二人都是都是城中巨富之子,其父一个商会的黄会长,一个是垄断朝歌的米商郑玉山。一向跋扈惯了,何曾被人这样的呵斥,只是碍于三皇子的身份以及四皇子的面子,不便发作。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 应皇子见状也端起杯来笑道:“能坐在一起的,自是性格相近。黄兄和郑大公子也都是爽直之人,必不会跟三弟介意的。”说罢起身跟郑大公子和黄兄举杯相碰。二人这才勉强一笑。 “若说三哥哥爽直,那我赞同。三哥哥从小就是有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但要是说别人……”绿冬见应皇子帮着三皇子说话,马上也附和道,只是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一停,泼辣的眼神扫过郑黄二人,捎带着还斜了皇妃一眼,才又哼的一声说道,“怕就是未必了。” “嘿呀!你这个小不点。”黄兄转头看向绿冬,一脸调笑,似是对绿冬的抨击毫不在意,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你懂个什么,就我们就未必?你会看人吗你!” “不许你叫我小不点!”绿冬瞪着黄兄道。“你若再叫我小不点,我就叫你黄鼠狼!黄鼠狼黄鼠狼黄鼠狼!” 黄兄做作的一摊手,意思是你随便叫,我无所谓。转而说道:“为什么你三哥哥就能叫得我们就叫不得?难道你三哥哥跟你有过什么私下约定不成?” 黄兄嘴上跟绿冬说着,眼风却一凛瞥着三皇子,将矛头对准了他。明显是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你!” “你!” 三皇子跟绿冬同时怒道,两个人都是涨红着脸。只是三皇子你了一声便气的语结,再无下文。绿冬却连珠炮似的说道:“你又有没去过围场,在这里装什么老相识啊!只有去过围场的人才能叫我小不点儿。四哥哥应哥哥都能叫得,照你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都有了私下约定?即便我们真有什么约定,那也是我们围场子弟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干系!” 黄兄听着,先还能维持风度勉强带笑,听到后来一句围场子弟,顿时拉下脸来笑不出来了。这是他的硬伤软肋。也就是皇亲贵族跟暴发户仅有的一点区别。你可以金钱上跟皇室贵族一较高低,穿金戴银,宝马香车,但是,人家能去的地方你就是去不了。挤破脑袋也不中用。彼时那年代,暴发户想挤入上流社会,虽不似西方社会骆驼穿针眼那样难,但也绝不像现在这样有钱开路畅行无阻。有的地方必须得是有一定地位级别的人才可以踏足。就比如这围场。除了皇亲贵族再就是王公大臣一品要员。除此以外一概免入。你再有金山银山也只能是眼巴巴在外面看着。 又是一阵沉默。 席上之人除了应皇子夫妇还有三皇子四皇子绿冬,皆是围场免入人士,绿冬这话,同扎在他们心上。一时皆意兴阑珊,垂头耷脑的各自出神。 “牙尖嘴利!”又是四皇子出来力挽狂澜,指着绿冬笑道,“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又对众人笑道,“现如今,冬猎的场所何其之多,我听说郑大公子家里也圈了一座山头,要建全朝歌最大的猎场?到时候还得请郑兄邀请我们前去见识一番哪?啊?” “哪里敢跟围场相比。”郑大公子略微振作了一些,说道。“现如今人人都效仿皇室,以打猎为时尚,家父也是顺应潮流,岂敢妄称最大。” “诶!郑兄过谦了。”四皇子笑着面向众人说道,“那我们便说定了,冬日里相约一起去郑大公子家的猎场去狩猎。谁若是不去,可要被罚请客的呦。黄兄,你跟郑大公子最为交好,到时候还得你多费心,跟郑兄商谈好细节,再联络我们大家。你看可好?” “没问题,包在我黄某身上!”黄兄被说的兴起,拍着胸口说道。 经四皇子这么一说,桌上之人不论男女,皆是一脸期盼,蠢蠢欲动。好像四皇子说的狩猎之期就是在明日。气氛一下又热络了起来。四皇子便趁着这股势头,再次举杯劝酒,一时又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几杯酒下肚,众人皆是耳酣面热。放开了音量。应皇子不善饮,想来在座的都知道,也没人向他劝酒。所以,一直面不改色。还有一位面色如常的,便是三皇子应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