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做梦都不会想到,小时候一起玩的玩伴,竟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学习课程里的典型案例中。
还好,不是反面教材。
当看到《某女子理智应对劫匪,帮助警方截下行动》里夺枪的女人的脸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思墨的,萩原和松田的眼睛都震惊的快要从瞳孔里暴出来。
其中甚者松田昏昏欲睡的大脑像被刷机一样猛地清醒,身体都不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晚上,萩原再一次见到了思墨,当然,还有一直想问清楚的松田阵平。
“上次你们是怎么约好见面的”
“你怎么会去珠宝店这种地方”
“近几天怎么没来了”
“有没有受伤”
“最近过的还好吧”
这么一大堆疑问,把萩原问的时间都省了。虽然很多,但思墨还是一一真诚的回答道:
“眼神交汇你信么,好吧我也不知道”
“被人推进去的”
“在实习工作”
“盆骨受挫,没什么大问题”
“还好,还没噶”
因为,知道她这几天没来,肯定天天都来看过了吧,说不定还有傻瓜等了很久。她看向松田身边的萩原,胸中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滋味。
风见思墨咽了咽嗓子,她说的有点干了。又擦擦汗,她是结束工作以后狂奔过来的,现在额头上的汗还没有完全褪去。也是怕这几天他们等的太辛苦。她瞅了眼灌木丛后的两人,把提前写好的纸条扔过去。思墨不算矮,170+的个子扔过那丛灌木并不费力。
萩原稳稳接住,仿佛这个动作他们已训练了无数遍。
萩原没有直接打开,捏在手心里,问思墨:“新工作?什么工作这么忙?还有,你没再上学了吗”
思墨一愣,冲着他俩一笑,手放在耳边比了个“六”的手势,还摇摇两下:“你们应该周末有时间拿手机的吧,到时候打给我问”萩原颔首。
“我们都周末了,肯定能出来的吧,还要打电话干嘛”说着,松田也作出思墨打电话的手势,咧着嘴,欠嗖嗖的模仿。
萩原研二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松田:“你没看吗?入学手册上说过,入校第一个月全封闭,出不去哒”
“哦”松田掏掏耳朵,让思墨瞬间梦回小时候。
她抬头见明月已高升,星星疏疏朗朗地铺撒在墨布上,看向他们:“天色晚了,就此再见吧”
两人一齐挥手告别。
思墨走了两步,停下步子,回头对萩原叮嘱道:“电话,记得哦!”
“我会记得的”
回到宿舍的松田百般费解,探出脑袋盯着上铺的萩原,萩原一脸的莫名其妙。松田干脆爬上床,来到萩原床上,牢牢地盯着他。
萩原推开松田越凑越近的脑袋,问他“小阵平,你怎么了?一回到宿舍就神经兮兮的”
松田阵平两只手疯狂地撸着自己的卷毛,过一会儿又托着腮,似乎斟酌了很久才问出口:
“你,和思墨谈了?”
萩原难得一见的脸红,伸出他的双手于胸前拜拜手,“怎,怎么可能嘛”
在松田脑海中今晚的“约会”be like:
思墨暧昧地看了一眼萩原,娇羞地低下头,忸怩地笑着朝萩原扔出一个纸团,萩原接住她投来的电话号码,也浅笑了笑,握住它,感受她的气息。思墨摇摇手比出电话,萩原眉眼弯弯地点点头,眼神交汇,整个空气中都挤满了粉红泡泡,只有萩原旁边的一盏灯越来越亮。
不是松田想管闲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萩原对思墨和对其他搭讪的女生态度不一样。而且萩原是他幼驯染唉!怎么说幼驯染的人生大事还是要操心的吧?
得到否定答复的松田相信了,因为萩原根本没有理由瞒着他。只是撂下一句:“别耽误她”。
确实,在松田眼里思墨只是一个孩子,还在上学呢。不能耽误了学习。
萩原有点懵,他和她又不是真的在谈,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松田爬下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萩原研二双手抱在脑后,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今晚上星星很多,注视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记忆起十几年前的夜晚,那天的天空也好像如此般宁静,微亮。
那天月亮也挺圆的。
哦,那天有流星,自己还许愿了。
许的什么愿望来着?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愿望他曾经默念了很久,但如今,早被时光偷走。
时光偷走的还有什么?天马行空的精力,无忧无虑的心态,不用忌惮的距离,出言不逊的果然……
时光留下了什么?少年的意气风发,临危的果敢不惧,理想的真挚忠实,挚友的真诚以待……
好像,时光也没那么差。我们总在遗憾中老去,也在遗憾里不择手段地前进。光会来的,不是夜夜都有流星,它只是沉溺在了夜的温柔里。不是泡死了。
轻舟已过万重山,轻舟过后万重山。
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直到松田早上使劲摇晃他,萩原才迷迷糊糊醒了。“嘶——”松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摸了摸他的额头,结果,如他所料,感冒了,额头烫的烧人。
他费了不少劲儿才和萩原解释清楚他发烧了,萩原这才有点清醒,握拳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果然烫的要命。想来,是昨夜看久了星星,吹多了晚风的缘故。
他爬下床,坐在松田铺上,打算去换训练服,却被松田一把按回了床上。“你可烧的不低,有时间自己去医务室找点药吃,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