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宇智波族地外的训练场上,有一颗巨大的常青树。
从前,四个人训练累了最喜欢在这里休息。
宇智波鼬现在就站在这里。
不过不是来怀旧的,他神色黯然,身体却警惕的防备着眼前的面具男。
这个男人很危险。尽管……他是来帮自己完成任务并给了自己后路的人。
面具男长长的炸毛拖至胸口,一身简单的灰蓝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布满花纹的面具只在右眼处有一个孔,他怀抱着双臂不甚在意的看着面前的鼬:“那么……我将会协助你完成那个任务,时间不多,你只需要解决掉平民还有……你的父亲。”
你的父亲也有万花筒写轮眼,这是一场万花筒写轮眼之间的较量,鼬,你能不能成功呢?
成功的斩断亲情,抹杀掉宇智波最强的族长呢?
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的组织叫‘晓’,欢迎你”——宇智波的天才。
鼬毫无情绪的双眸看了看面具男,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低下头后眼中闪过幽光,他没有漏掉小孔中的微红……写轮眼。
宇智波的骄傲不允许他人插手,本族人的较量,分高低,定生死。
日暮黄昏,晚风卷走了所有的燥热,独有紫红的水色还固执的停留在天际,漆黑的夜色开始缓缓上爬。
多天只靠营养液吊着没有进食的星罗半撑在病床上,自从那次疼痛结束后,她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却是十分无力,躺了两三天才缓和过来。
勉强吃了半碗美琴阿姨熬的粥,星罗难受的别开了头,哥哥不在,她实在没有胃口。
美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拜托了药师院长后就急匆匆回家。星罗没有睡意,转头拿过止水留下的太刀,哥哥……
你真的……真的不在了吗?
星罗都病了,你怎么不来看看……
哥哥,你丢下星罗一个人了吗……
双眼氤氲了水汽,“啪嗒”一声泪花溅落在太刀,打出一片水渍。这把太刀,应该是镜爷爷留给哥哥的吧,哥哥一直都很宝贝,不可能随便丢下。
所以……哥哥真的不在了?可是哥哥……你那么强,谁能伤害你?还是,你真的就是自杀?
可是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不管我了……是不是我不够听话?我有很努力的修炼,不是说好,等我超越你就来保护你的吗?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等我长大……
窗外的药师天善看着小姑娘垂眸落泪的样子叹了口气,一个天生的病人没了赖以生存的药,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挥散守在监护室门口的护士,让这孩子一个人静静吧。
药师天善不知道,他这一好心的举动差点给他带来大麻烦。
夜色沉沉,路灯暖黄色的灯光微弱的照亮一小块空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块明一块暗斑驳交错。尽头匆匆奔跑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佐助最近不太想回家,族地气氛过于压抑,大家面色不是沉重就是兴奋,止水哥身亡连尸体都没找回来,哥哥一直不回家,星罗也住在医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心情烦闷着就开始逼迫自己努力成长,就这样练着手里剑,一不小心就练过了时间。只能匆匆的往家赶。
“星罗?”快到族地时,佐助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怀里还抱着什么的小身影,“你怎么跑出来了?想家了吗?”
佐助走近,才发现星罗抱着的是止水哥经常背着的太刀,眼神暗了暗,慢慢牵起她的小手:“走吧,我带你回家。”
星罗抬眸看了一眼佐助,佐助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眼里的空洞吓了一跳,而后眼眶酸酸的,深呼了一口气,领着她往家走去。
两个人刚刚走进族地,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星罗空洞的双眸动了动,一只手抱紧了怀里的太刀。
果然,下一秒两人就看到了街头横七竖八的尸体,衣服上的团扇族徽清晰可辨,下手之人非常利落,都是一刀毙命。
佐助惊呆在原地,这是谁干的?瞳孔猛地一缩,多桑!卡桑!
被他牵着手的星罗只能跟着他往族长宅跑,一路上,血腥味愈发浓郁,连雾气都是血蒙蒙的,没有一盏灯亮,在黑暗的大宅前,两个人都喘着气,没有声音……
咽了咽口水,佐助伸手推门。一片黑暗,像极了一只等待猎物上门,张着黑洞洞嘴巴的怪物。没有一丝动静,尽头的茶室无声的诱人前进。
两个人四只眼睛都锁定在那个虚掩着门的茶室,佐助手心沁出了一层汗,星罗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抱着的太刀刀鞘磨的皱在一起。
门开了……
两具尸体赫然映入眼帘,“多桑!卡桑!”
佐助惊慌的声音响起,望向立在窗前,一半身体笼入阴影的鼬:“尼桑,这是怎么回事?!”
美琴阿姨……
富岳叔叔……
你们也……
呆呆立着的星罗没有听到兄弟俩的对话,她缓缓迈开步子,一步步靠近那两具已然冰冷的躯体。美琴阿姨不是才喂自己吃过东西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回过神来的星罗已经被宇智波鼬拎在手里,耳边是佐助撕心裂肺的喊叫,星罗茫然的看着鼬,却只看到鼬眼里的猩红手里剑。
骤然天旋地转。
啊!!!!!!!
哥哥!是哥哥!他是死在鼬哥手里的!
她看到哥哥满身血污跌落南贺川!
“不要……!!!”
窗外的明月转为血月,单方面虐杀的氛围还没结束,清醒过来的星罗一身冷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