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又一次,她像是被他捕获了一样。 若是此时有人从外看来,或许就能见到这样暧昧又不合规矩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离身前的少女极近,他微微弯着腰,随后单膝跪下,给她腰间的腰带调整,但是因为距离很近,仿佛都能亲吻少女的后腰。 而少女咬着唇,脸色微红,她眸中些许的不知所措,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身后男人掌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好了。”男人轻声说道,随后他站了起来,仿佛正人君子。 明明他也并没有故意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但是皇后却觉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暧昧。 仿佛自己在一点一点的被男人给蚕食。 皇后转过身子,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重新低下眼眸。 “就这样出去吗?”她问。 “娘娘不必担心。”厂公轻描淡写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格外安心,“奴才会解决这件事。” 皇后沉默了一下,随后又再次开口,“那我大哥的事呢?” 皇后能感觉到厂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变得有些幽深和沉沉。 他似乎打量了一下她,也在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漠中带着一丝玩味。 “娘娘想要奴才怎么做?” 姜穗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试探。 她顿了顿,随后抬起头直视着他。 他的眼神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多了些许冷漠。 就像是她曾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 姜穗印象很深刻,深刻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忘记。 温和帝王离去时那种刻骨的冷漠。 但是姜穗却也知道,他藏在这层坚硬外壳下那颗跳动的炙热的心。 她抬起手,摸了摸身材他刚刚绑起来的结扣。 是她熟悉的样式。 这几日她在宫里也并没有闲着,利用皇后的权柄,打听了不少之前作为贵女姜穗无法打听的事情。 这个被蛀虫啃咬得千疮百孔的王朝大约变成了什么样,她也更加清楚。 虽然还说不上立刻亡国,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再这样下去,亡国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姜穗来评价,宣朝应当是处于一个王朝的中后期。 虽然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大事件,但是朝中仍还有可用的人才,民间也尚且维持得住,但整个国家的弦都仿佛绷到了最紧的地方,平衡一旦打破,恐怕不堪设想。 而姜家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事情,她也知道了。 私铸铜币案,放在哪个王朝都是个大案。 而姜家烂成了什么样,姜穗也非常清楚。 如果贺朝拿姜家开刀,牵连起参与此案的世家大族是最方便也是最快速能够解决的方式。 尤其姜家如今是皇后娘家,就连皇后娘家都敢下手,杀鸡儆猴之下恐怕也能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 听到了厂公问她的话,姜穗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厂公其实以为皇后是想让他放了自己家族一马的。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能够当上皇后,自然也是因为她是姜家女。 家族越好,她这个皇后之位就越稳固。 就算她是被推出来的女儿,但坐上的也是中宫皇后的位置。 厂公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心下其实是有一些失望和压抑的。 倒也不是对皇后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心软而失望。 只是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小皇后开口了,她直视着他,语气寻常,仿佛在说的是一件小事。 皇后说:“厂公原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厂公一愣。 皇后声音也变得有些平淡,一如他见到她时的那样沉静,竟也透露出丝丝的冷漠来。 “我们姜家,早就烂透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