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顾名思义就是青山宗整个师门之间的超级大会。 可以当做是宗门内的切磋,像是打擂台一般,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角逐出最佳个人和最佳团体。 和个人赛独自代表宗门不同,团体赛是不同主脉可以进行组队,然后角逐冠军。 不过这个和姜穗无关,她连团体赛的门槛都没达到,目前只需要参加个人赛。 按照姜迟的意思,以往师门大会都是筑基以上才参加,练气这些年轻的师弟师妹,只是作为观众加油助威即可。 但是今年,竟然所有弟子都要参加。 姜穗眨了眨眼,“那二师兄你也要参加了?” 姜迟点了点头,见姜穗好奇,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下自己往年的情况,然后回到了这一次的大会上来。 姜穗好奇问:“今年为什么这么特殊?”还是在她来的第一年就搞特殊。 姜迟也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后回答,“我听闻,是小师叔卜算后才改变的,或许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这已经是姜穗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小师叔了。 悬爻一脉的小师叔,也是宗门里所有人的小师叔。 在姜穗打听到的版本里,小师叔性格跳脱,理念超前,尝尝不按常理出牌,他是悬爻一脉卜算最强的人,若不是天机难测,会伤及性命,且因果反噬,不然他可以靠一手算卦的本事跳出轮回。 当然,这是小师叔粉丝的夸张赞扬,姜穗挑选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位小师叔善卜卦、奇门遁甲梅花易数更是手到擒来,但他本人颇有些神神叨叨,比如出门必看吉凶,喝水左手还是右手拿杯之类的。 总而言之,他很厉害。 前去参加师门大会的日子很快就到,姜迟就像是不放心自己远行孩子的老父亲一样,跟她念念叨叨啰嗦了很多事情。 还给她塞了武器和各种灵丹妙药。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打不过也要用药抗死他们。 姜穗:这不就是苟吗? 姜穗也才刚刚开始有自己所使用的的武器,练习的时间也并不长。 她所使用的是各式的银针与丝线,目前来说控制得还算可以。 因为她等级还比较低,最开始是也是和练气的打。 她被姜迟带到了师门大会现场,在一众医修中就像是个小萝卜头。 “哎呀,小穗长高了啊。” “脸也有些肉了,总算是养好了一些。” “小穗别怕,就是走过过场,我们医修不善打架,和无极玄英那一帮家伙不一样,输了也没事。” “喂,张勇,干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小穗,别理他们,这个给你,要是打不过也别让他们好过。” “这是极品天山寒毒,你竟然拿这么危险的东西给小穗!” “那又怎么样……” 吵吵嚷嚷,但是姜穗却不讨厌,反而喜欢这种生气。 她同样也穿着慈生一脉的医修服饰,腰间的赭红色腰带上悬挂着药囊与武器空间白玉挂饰,是姜迟给她的。 她虽然长高了不少,但是在营养非常丰富,修炼得很好的其他弟子面前,凹得很明显,因此就算是她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作为整个宗门的大师兄,他应该也不会这样排队着入场吧。 姜穗有些失望。 她虽然最开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还是发现自己…… 已经习惯了那个家伙在身边。 和广场上熙熙攘攘又吵闹的人群不同,位于中央大殿一群大佬们却很安静。 在中间闭着眼睛,坐在龟壳面前的青年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起印,流转着暗涌般的灵力与微光。 其余的人在一旁看着,有的平静,有的略微紧张,有些迫切。 而一旁懒懒斜靠在大殿雕花柱,抱着剑的男人,则是闲散地打了个哈欠。 “重光,切莫无礼。”一旁的掌门拳头微硬,又看到这个臭小子站没站相的模样,这不是其他主脉都在这里,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被称作重光的男人微微抬起头,他黑发茂密,高高束起,身着苍玄色无极服饰,身高腿长,只不过黑眸里总是噙着懒懒的漫不经心。 他姿势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柱子上。 “师父,小师叔都算了这么久,我累了可不得休息吗?” 一旁的玄英脉主坐忘看了男人一眼,劝道:“师兄,小朝才从荒海回来没多久,让他靠靠怎么了?” 掌门清光叹了口气,瞪了一旁挂着懒笑的男人一眼,眼不见心为静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天才小师弟身上。 坐忘朝男人眨了眨眼,像是个老顽童。 男人也勾唇笑了笑,只不过这样的笑意很快在想到了什么之后,如往常那样很快消失,融不入心底。 而受众人关注的小师叔也终于结束了卜算,他额头上留下了细密的汗,很显然并不轻松,反而有些艰难。 但是他的语气却仍然轻快而带着得意,“果然也只有我才能算到如此地步。” “师弟,怎么样?”有脉主问道。 相貌俊秀的青年把自己的宝贝龟壳和铜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