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看到祝贺正神色鬼祟地打量周围。
见门打开,他赶紧闪了进来。
衡忆把门关好,回头见看见他在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她忍不住笑道:“干嘛?像做贼一样。”
祝贺撇了撇嘴,看起来委屈极了:“可不就是在做贼。”
衡忆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就过来了,被外婆抓到怎么办?”
外婆要是发了火,她反正是挡不住的。
祝贺张开双臂把她圈进怀里,笑得一脸狡黠:“被发现的话,我就说是你让的。”
“......”
“本来就是,你说了‘嗯’”。
“......”
好吧,确实是她说的。
时隔两天未见,祝贺抱着她又啃又蹭地不肯放手。
衡忆总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像是某种不被法律允许的存在,令人上瘾。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明天是婚礼,面对这么重要的日子,祝贺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衡忆被他圈在怀里,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没过多久,睡意就涌了上来,模模糊糊地陷入了梦境。
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衡忆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是黑的,迷蒙间刚想问是不是谁敲错门了,猛然间又响起了,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外面敲门的是一早就约好的造型师。
祝贺睡得正香。
衡忆赶紧推他:“起来了,快!外面在敲门了!”
“嗯?”祝贺勉强把眼睛坑开一条缝,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敲门声越来越响,像是一道催命符。
衡忆急了,直接抬脚揣在祝贺腿上,低吼道:“外面来人了!”
听到这几个字,祝贺猛地一个激灵,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着急忙慌地往门口跑。
两人心里只有同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被外婆抓包!
墨菲定律,怕什么就来什么。
下一秒,敲门的节奏与刚才明显不同了,紧跟着外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忆?小忆?你这孩子,别是睡过了吧?”
接着外婆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应该啊。”
衡忆一下子慌了神,满屋子到处看,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衣帽间。
“快!进去躲躲!”她一边推着祝贺往里面走,一边高声应道:“起来啦!我马上来。”
一阵鸡飞狗跳后,祝贺躲进衣帽间,衡忆再度回到门前。
再三回头确认不会被发现后,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衣摆,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而后打开了房门。
外婆敲门的手即将落下:“哎哟,你这孩子。”
“外婆。”衡忆朝造型师点了下头,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让出位置:“不好意思,请进。”
造型师站在原地没动,做了请的手势:“您先。”
外婆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我回去收拾收拾,等会过来。”
衡忆悄悄松了口气:“嗯,好,那您慢点。”
外婆转身离开,造型师走进去后,衡忆小心翼翼地关了门:“麻烦你先等下。”
而后,她快步走进了衣帽间。
祝贺正窝在狭小的空间里,长胳膊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衡忆赶紧把他拉出来。
祝贺还没回神,一个劲儿地追问:“外婆走了?”
衡忆忍不住勾起嘴角:“走啦。”
造型师在看到祝贺出现的时候,非常惊讶,但仅仅一闪而过,她很快就自觉地撇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祝贺对于她的识趣非常满意,趁她没往这边看,飞速地在衡忆唇上啄了一下,心情甚好地开门溜了。
衡忆简直哭笑不得,转而看向造型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造型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少为各种达官显贵、明星大腕化妆,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礼待,忙不迭地摆手:“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衡忆笑笑:“那我们开始吧。”
——
相较衡忆来说,祝贺所需要的流程就少了很多。
他早早收拾妥当,独自晃荡到场地里,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连朵花歪了都要扶正,把工作人员们吓了一跳,做事都变得缩手缩脚,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符合这位少爷的心意。
下午五点,宾客落座完毕。
优雅而又浪漫的音乐自乐队手下而出,缓缓流淌。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今天的新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衡忆没有父亲,所以由项成和充当了空缺的角色,挽着她的手缓步走上红毯。
红毯的尽头处,祝贺眼中满是惊艳,尽管早就看过衡忆身穿婚纱的样子,但在这一刻,他还是为了她的美丽而倾倒。
此刻,在祝贺的眼中,天地浑然失色,只剩下她一人。
花瓣自红毯两侧洋洋洒洒地飘落,她就像是很多年前,童话里的公主。
距离一步一步拉近,而后在他面前站定。
祝贺伸出右手。
项成和面色严肃地将衡忆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无声,但却沉重,是一种责任的交接。
祝贺缓缓握紧手掌,掌心里传来衡忆温热的体温,他总算有了些实感。
他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