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一般六点始发,十点半末班车,如果是节假日还会顺延。
岑莉莉回到学校,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跟着左右护法去校门口蹲人。
三月七日,时间虽晚,但是人还是不少的。
黑白在草丛间伏击姿态,远的路人看不见有猫,近的看见它俩,就像Rua一下,倒是难办。
就这样等到了半夜,中分的眼尖,远远看见或者说闻到味,先小小“喵”了一声。
然后人慢慢走近了,越发清晰,果然是张三郎,身边有个身材火辣比起柳颜不遑多让的美女。
长毛也低声拉长了一句“喵”。
“任务完成,撤。”二猫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爬树翻墙,瞬间不见踪影。
但岑莉莉不知道的是,它们因对人类的好奇,实际上还在远远的地方,偷偷窥探着。
那个女生不是董黛塔吗,在学校挺出名的混血女郎啊。
岑莉莉一拍头,终于想起来了,因为是外国人所以作为当时交换生在大二下学期转学过来。后来因为她的祖国战乱于是政策有变不得不留在华国半工半读,因为身材妙曼、脸庞充满西域风情,夜间在风月场所兼职跳舞,所以风评也不太正面。
后来张三郎犯案后,一些流传的图片要么是她工作期间衣着华丽浓妆艳抹,要么是官方重重马赛克完全看不清人。难怪自己老是找不着这个人。
她在学校上课又是纯素颜,和兼职时的外貌反差极大。因身形和脸庞都颇显成熟,当时还和舍友们说是不是新来了助教呢。
人虽然找到了,但是新问题也来了。
若她和张三郎本就财色交易,自己还真不好介入。但若是张三郎追求不成便污蔑她意图财色交易,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且无论那种情况,若想行善积德,避免她收到伤害才是本质,跟她为人如何毫无关系。若她纯洁无邪固然需要保护,若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完美受害者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吗?
岑莉莉心里有了想法。
看准时机,岑莉莉冲到黛塔前面,着急地说道:“师姐我来大姨妈了可是没带姨妈巾。然后手机没电了,也联系不到舍友们帮我送下来。十一点了宿舍门又关了,记不住宿管的电话也没办法让她给我开门。”
黛塔看着她很着急在碎碎念了许多,终于抓住了重点,需要帮助。
然后她很果断地对张三郎说:“阿三,你先回去吧,我带这个学妹去买点东西,然后送她回宿舍。”
张三郎很明显不乐意,但是他看着岑莉莉眼熟,就是不记得是柳颜的舍友,只想着都是本校的不知道哪儿见过。
磨蹭了一会儿,发现董黛塔真的不搭理他,才不情不愿走了。
岑莉莉捂着肚子跟在董黛塔身后,去24H便利店买了姨妈巾,然后去厕所假装换好以后。也借用董黛塔扫来的充电宝充了十五分钟,终于有了些许电量。
手机就是有点迟钝,充上电以后必须等一会儿才能缓缓活过来开机。
岑莉莉喊人精话少的邹宁下楼来帮忙开门,然后在等邹宁下楼的时候,加了黛塔的微信。说是以后请她吃饭,当然是饭堂,毕竟一个学生也不太可能奢侈地去吃人均很贵的餐厅。
黛塔属于很好说话,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的人。
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某些比较强势的人驱使,去做不太乐意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她本身不擅长拒绝,又容易不好意思转身离开,就会造成某种“默认”的局面。
岑莉莉随着邹宁上楼,洗漱,休息前给黛塔发了信息报平安。
邹宁看着她一顿操作,还是问了:“你看上黛塔了?真没看出来你男女通杀啊。”
“去去去~”岑莉莉知道邹宁会问,但是没想到问得如此劲爆。
自己笔直笔直的,怎么会男女通杀。
“那你找什么借口勾搭她呢?我可什么都听见了呀。”邹宁有点不好就是不明白难得糊涂,一定要问得那么清楚么。
岑莉莉入学后,舍友们都知道她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破破旧旧邻居给的,经常没电。还有一个是她自己过年那会儿新买的,一般过年都有不少压岁钱,很多同学换新手机,倒也不突兀扎眼。
何况宿舍的女孩子们朝夕相处,大姨妈都同步了,每个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门清,绝对不会出现如此突发情况。
邹宁看着岑莉莉回避,也不问了,就叮嘱了一句:“不管做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了。”然后转身面对墙,睡了。
第二天,岑莉莉查了董黛塔所在班级的课程,趁中午最后一节课她不用上课,约出来在饭堂吃了个便饭,然后很有礼貌地送她回宿舍。
董黛塔下午有课,晚上去兼职,说起来这么忙的行程安排,真的不一定有时间恋爱。也不知道张三郎是什么时候趁虚而入的,不会是老套的天天接送吧?
脚指头都想得到,打着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大晚上在外面很危险的幌子……
岑莉莉拿着罐头找到中分黑白,问了一下花臂哥什么时候回南州,它把罐头一吃,擦擦嘴说它也不知道,就走了。
那还得静观其变吗?
只怕会夜长梦多啊。
于是拿着罐头找到长毛黑白,让它帮忙打听一下董黛塔最近和谁在一起比较多。
和一个文文静静的男生?
谁啊?这小猫咪对人的形容词我怎么不太好理解呢?
我们院的吗,还是别个院的,谁这么猛敢抢张三郎的人?
也不对,这时候他估计也不知道董黛塔是张三郎的人吧。那就是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