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微微皱着的眉头,忍痛而紧闭的双眸,神秘的黑色面罩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倚靠在病床上。
叶沙拉嘴巴张得老大,这不是卡卡西是谁?
不敢置信,她开口叫道,“卡卡西。”
卡卡西睁开右眼,发现是一名不认识的老人家叫自己,有些诧异,他小心试探老人的查克拉,发现她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查克拉在缓缓流动,且极其不规律,就像还没学会控制的学前孩童一般。
但她的手上有常年使用苦无和手里剑的痕迹,看这茧子的程度,应该是一名有实战经验的忍者。
短短几秒他便将眼前之人分析透彻。
见老人没有敌意,他礼貌开口,“是的,我是旗木卡卡西,请问您是?”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她也算实话实说。
“婆婆有失忆现象,不过您竟然认识卡卡西,想必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阿也拿着纱布和药走了过来。
“是吗?可我好像从未见过婆婆。”卡卡西挠挠头。
我不是什么婆婆啊喂!沙拉在心底怒吼。穿越的世界里,老太婆哪会有春天?
阿也准备为卡卡西换药,伤口是在肩膀上,那就说明有机会看到他的真面目?
沙拉舍不得眨一下眼,生怕错过这见证历史的时刻。
卡卡西被看得不好意思,“那个,您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吗?”
沙拉倚老卖老,“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姑娘,什么没见过?”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卡卡西终于扒下了面罩,阿也却突然站到沙拉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急忙推开他,可是卡卡西已经带上了刚才放在床边的狸猫面具。
沙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看不见脸也看到了裸露的上半身,不亏。
她就一直色眯眯地偷瞟卡卡西的身体。
他的皮肤白得让女人都嫉妒,窗外的阳光仿佛迷恋上了他,钻进来覆盖在他肩颈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身材堪称完美,修长且健实,肌肉线条分明,忍痛时身上凸起的青筋显得格外有力,让人血脉喷张,还有几处淡淡的粉色疤痕,以及包裹着整个左肩的纱布和渗透出来的血迹,战损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疼。
“婆婆,口水流出来了。”阿也好笑地看了老人一眼。
沙拉下意识摸了摸嘴角,干笑几声。
纱布拆完后她不敢直视卡卡西的伤口,上药时他一直喘着气,沙拉想象着面具下的脸因为痛苦而皱眉、紧咬着牙。
突然,她很想哭,这就是火影的世界,随时会有人受伤,随时都有人死去。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自己能适应吗?
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哭了出来,穿越的兴奋只是一时的,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和迷茫。
忙完手中的活,两个男人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
沙拉自知失态,抽泣着问了卡卡西一个纯属废话的问题,“痛吗?”
卡卡西愣了愣,安慰似的笑了起来,“这没什么啦。”
知道他是故作轻松,“对不起。”她低着头道歉,自己也太矫情了,只会徒增别人担心。
阿也松了一口气,“婆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现在该换你上药了。”
沙拉摸着腰上缠着的纱布。“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
“应该是帮你缝合时打的麻药还没失效。”
她发觉火影里像这种纯靠医术的医生好像很少见。
可能是因为吃了止痛药,没过多久她再次沉沉睡去。
假寐中的卡卡西睁开那只紧闭的红眼,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查克拉脉络,却发现更为奇怪的一幕,她体内的查克拉变得迅速且规律,仿佛与刚才不是同一人。
“卡卡西桑,婆婆是木叶的忍者吗?”阿也站在一旁,对卡卡西没有了之前的生疏感。
他闭起写轮眼,“不确定,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你先照顾她,任务结束后我带她回木叶请示火影大人。”
阿也知道山中一族的能力,但婆婆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应该不会通过此等形式审问她,希望她能在木叶的帮助下恢复记忆。
卡卡西第二天就走了,还是在沙拉睡得不醒人事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自己不是应该赖着他同他一起回木叶,然后和宇智波家族的帅哥们搞暧昧,然后……
没有然后,自己不过是个老太婆罢了,去了木叶又能怎样,这副身子怎么和卡卡西、鼬、佐助谈恋爱?
她就赖在阿也家里,哪儿都不敢去,怕在外遇到危险,自己的伤很有可能是仇家造成的,她现在只是个不会忍术的憨憨,可不敢占着穿越女的身份勇闯天涯。
好在阿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她厚着脸皮帮他收拾诊所,照看种在院子里的药草,偶尔做做饭。
她不会日本料理,只会几个简单的中式家常菜,阿也见都没见过那些菜式,直呼新奇好吃。
原以为自己剩下几年也就这样了,死后她会被埋在后山,于是乎“轰轰烈烈”的火影之旅就结束了。
直到——
“不要那么忧郁。”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沙拉的耳边传来,她左顾右盼却看不到有人。
她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真是老了啊耳朵都不好使了。
“不是幻听,我正在和你说话。”那个声音又说。
“你是谁?”沙拉紧张地望向四周,阿也去镇上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如果有敌人找上门来就惨了。
她顿了顿,“我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