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林苑夕便不说话,和她一起看着秦安和腊梅。
腊梅也跟着跪下,乞求说:“老爷夫人,秦府对我有恩,我愿意为秦府做任何事,但我和少爷也是真心相爱。”
秦夫人缓过神,抚着胸脯,艰难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相信你才让你跟在苑夕身边,你年纪比安儿大,安儿不明白什么是爱,在这胡闹,难道你也要陪着他胡闹吗?”
腊梅鼻尖酸涩,她何尝想要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呢?
只是心意是无法控制的,如果她这次不去争取,那她以后更没有机会争取。
秦安不满说:“娘,您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胡闹,我就是喜欢腊梅,除了腊梅,我谁都不要。”
腊梅本来被秦夫人问得退缩,听到秦安这么说,她振作起来。
“夫人,少爷是什么人,您应该比我清楚。一开始我也以为少爷是说着玩的,可他不是,他很认真,虽然有时候有些幼稚,但说过的话都是发自肺腑。”
秦安是什么人,秦夫人自然是了解的。
她看着跪着的两人,脸色发白。
她想让秦安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可腊梅和秦安不是一路人,她不是嫌贫爱富,只是担心他们日后相处不来。
不同阶层的人所想的是不一样的。
秦苑夕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问:“若是腊梅不是丫鬟,您是否会同意?”
秦夫人疑惑问:“不是丫鬟?此话怎讲。”
秦苑夕笑盈盈说:“比如说,她是丞相府千金的义姐。”
秦老爷好笑说:“这怎么可能,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秦苑夕看向林苑夕:“东西你可带来了?”
林苑夕点头,拿出一块上好的玉佩。
秦苑夕接过,递给秦老爷,“您应该有所了解,这玉,是什么人才用得起的。”
秦老爷愣愣看着玉佩,抬眼看向秦苑夕,喃喃自语:“丞相府的千金是当今的太子妃,莫非您……”
他猛地瞪大了眼,又看向夜昭,突然拉着秦夫人跪下。
秦苑夕一惊,连忙把人扶住,这要是被跪了,她得折寿!
秦老爷对朝廷有所了解,对皇家的事自然也知道一些。
秦苑夕搬出丞相府,却没想到秦老爷了解的不仅仅是一点。
他竟然还知道丞相府的千金是太子妃,从而推断出夜昭是太子。
秦苑夕有些头疼,“你们快些起来。”
夜昭说:“我们来时不想太麻烦,且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你们不用顾虑太多。”
秦老爷和秦夫人站直了,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梦。
先是儿子说要娶丫鬟,紧接着又是太子和太子妃,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林苑夕说:“爹娘,你们别担心,他们此次来一是为了我,二来是喜欢腊梅,想为她寻一段姻缘。”
秦夫人飘飘然的,小声说:“我们不同意,不是因为腊梅的身份,而是担心安儿和腊梅只是一时兴起,日后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同,会有许多摩擦。”
秦老爷和秦夫人都是喜欢过寻常日子的人,不喜欢鸡飞狗跳。
秦安也继承了这一点,如果两人想法不同,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们也是担心秦安会后悔。
秦苑夕说:“腊梅是在什么环境长大的,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她看向林苑夕,后者温声接过话说:“腊梅和我一起长大的,从小我便将她当做姐姐看。”
秦夫人对此事有所耳闻,她再次看向腊梅。
腊梅温婉沉稳,丝毫看不出是丫鬟,倒像是哪家出来的淑女。
秦夫人松了口气,“那倒也是。”
秦安兴奋问:“娘,您这是同意了?”
不等秦夫人回答,秦安连忙扶着腊梅起身,“快起来,地上凉。”
腊梅迟疑抬眼看秦夫人。
秦夫人无奈说:“起来吧,苑夕的话,我们总得相信。”
秦安连忙拉着腊梅站起来,然后微微弯腰给她拍掉灰尘。
秦夫人低声和秦老爷说:“倒是和你一样。”
秦老爷得意,又说:“是夫人教导有方。”
屋里一切安妥,突然有小厮跑进来,慌张说:“老爷夫人不好了!”
秦老爷皱眉说:“什么不好了?我们好得很。”
小厮着急说:“是外面、外面有个人,晕倒了!”
秦夫人说:“那快些把人带进来。”
小厮为难说:“那人晕过去之前说怕吓到小姐,所以不愿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