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岑愿一直觉着顾着脸面能不撕破就不撕破,可是,我不犯人人犯我,她在顾全大局,而庄引一点点试探并且践踏她的底线。
甚至在她退网的这些日子里,也不消停。
她忽然想到他来找她时的嘴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甚至在跟她谈话时,都带着一种不自知的优越感,他凭什么啊。
凭他学会了她手把手教的东西?
凭他重利忘义?
还是凭他想吃独食?
不管什么岑愿都不想纠缠,她切了另一不常用账号,搜索到庄引。
并在评论区回复:——有事对薄公堂,但你拉黑我账号,却又摸黑我是怕我反击?
很快,她这条被人发现,陆续有人点赞。
晚点的时候,周寰打了电话过来,岑愿心绪烦躁便没接听。
水果捞还在冰箱,她也没心情送。
岑愿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埋着头,屋里没开灯,静的可怕。
敲门声响起。
她稍稍抬头,又继续装作听不见。
没开灯,不会有人觉着她在家。
手机调成静音,界面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如此反复,低电量提醒好几次了。
从视频之后,无数人来打听。
有好的,也有看热闹的。
她也当做视而不见。
可是,敲门声仍在继续。
很快,传来周寰的声音,“岑愿,接电话或者开门。”
岑愿身体抖了下,仍旧不出声。
下一秒,听见周寰说:“你不开,我找房东。”
岑愿这才抬起头,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不适合见周寰,但他要是执着,后果可能会看见狼狈的她。
她想周寰可能也知道这事了。
会怎么想她啊。
在一声声催促中,她打开窗子的一道缝隙,声音丧丧的,“饭盒明天还给你。”
“我是来要饭盒的吗?”周寰有点生气,嗓音闷。
岑愿没问那是做什么。
就这么沉默着。
时间无声过,
她先打破安静:“你还有事吗?”
周寰静了几秒,“我有事要问你。”
岑愿的身体瞬间绷紧,所有情绪都写着抵触,不想他问,更不想回答。
可是,周寰执意要问,她下意识想关窗。
手指搭在床沿,听见周寰的问题,她又缩了回去。
他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岑愿脑子是乱的,心也是,设想过他会问无数种可能的问题。
唯独没想到是这个。
她张了张嘴,反问他:“你怎么就问这个?我以为……”
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关心和庄引到底什么事。
“以为什么?”他的声音实了些。
她没回,而是说:“你怎么跟他们不一样?”
突然陷入安静。
她后悔多问。
不知道周寰在想什么,静了很久,他忽然低笑声,声音拖着长长的,
“——我啊,恋爱脑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