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来,顺着手背染红他的衣袖。
虞闻笑了笑。
宝贝……那是我想给你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要?
可失血过多让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看到蒲柯拖着棍子,棍棒和拳头一齐砸下来……
穿过肉墙他看到温想在晃,她白皙的侧颈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血痕,血珠串在泛满寒光的刀刃上,飞快扎进他的眼睛。
□□的钝痛不算什么。
只是他心里开始怕了。
他忽然想到了虞琴……
他一生中经历过两次铁索绞脖的痛苦,一次是在虞琴死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现在。
她会死在这里吗?
可他还没有给她穿上婚纱,没有求婚,没有亲手给她戴上项链。
没有挽着她的手踏遍山河,阅尽晨昏。
她送他的相册还有那么多空白的纸页,他们还没有填满……
他突然回想起初见她的那天,她看见他们时往柜台里缩了一下……
她那时候是害怕的吧,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他是不是不该和她说话,不该要她微信,不该接受她的投资,不该邀请她去看他的比赛……
上帝是一个虚伪的吝啬鬼,要没收这世上所有他爱的人……
如果一些回到原点,或许他不该走进那家超市。
更不该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