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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出国,家里需要打点的事多,梁才雪只以为她是累到了。
结果不曾想,竟是把三十万全赔进去了!
王芝凤无颜见闺女,埋头痛哭着。
“一个多月前我就警告过你,再借钱给我妈赌博,赌债一律不归还!”梁才雪绝望地护在王芝凤面前,怒气冲冲地直视着赌头,“妈你别管!他们开赌坊本来就是违法乱纪的勾当。我们报警,把这些凶徒全送进监狱里!”
“大学生?口气倒不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都是这个理!长得倒是不赖,如果你愿意跟我,可以勉强给你减免十万。”
赌头笑着伸出手要摸她的脸。
“呸——”
梁才雪啐了一大口到他脸上,赌头恼得当即给了她一巴掌:“臭婊子!”
梁才雪被打飞两米远,跌倒在地,耳膜尖锐得刺痛着,像是被蒙上了数层厚棉被,乱哄哄的嘲笑声来回穿梭着,却细如蚊吶。
鲜血顺着右耳道流出,她的半张脸瞬间红肿,掌印巨大清晰。
“雪雪!”
王芝凤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抱住了她,连声跟赌头保证道:“你们别打我闺女,欠的钱我还,我还就是了!”
梁才雪用力捂住了脑袋,勉强止住晕眩感后,挣扎着爬起,怒喊道:“有胆量就打死我,否则你们就等着蹲监狱吧!”
“移民款全购买了理财产品,短期内拿不回来,你们别妄想从我家拿走一分钱!”
闻言,赌头跟小弟们全笑了:“是吗?你妈前阵子还在我家赌场豪掷了三万块哈哈哈,几十万全在她手上呢,贼心不死地分了好几张存折放着,你这是被蒙在鼓里啊哈哈哈哈。”
梁才雪崩溃地回头看向自己保护的人,王芝凤黯然承认道:“对不起,雪雪……妈找了个在银行上班的,伪造了业务回执单跟聊天记录,那些钱是被我转走了。”
……
同一时刻。
南元浑身是伤的回了家,右手臂整只铁青。
沙弟正独自坐在圆桌旁喝酒,瞥见了他,粗声粗气地喊道:“又打架去了?才刚被放出来,看来监狱里伙食不错啊,被管饭还管上瘾了?”
打了长长一声酒嗝后,问道:“跟谁打的架?”
南元浑不在意地如实回答。
沙弟“咚”的一声放下了酒瓶,怒斥道:“这群混混你也敢打?你没事招惹他们做什么?想找死别拉上我垫背啊!”
“胆子比贼还大,也不知道随哪个野种爹了。”
这边刚埋汰完,那边又吩咐道:“把门口的那车垃圾倒了。”
南元随意洗了把脸:“没空。”
沙弟骂骂咧咧了两句,扯着嗓子隔空乱喊道:“凤崽,凤崽,把那只猪给我杀了,给你爸我加个菜!”
“凤崽!凤崽!”
梁才雪送的那只小野猪不长肉,养了近四个月,只比原先大了一半。
沙弟嫌它光吃不长,三番两次扬言要杀掉,不过由于南元不同意,家里没人敢动手。
“凤崽!凤……”
沙弟越喊越起劲,南元猝然单手掐住他的脖颈,轻而易举地将他掼到了墙面上。
沙弟身材矮小,喝完酒原本就通红的脸色憋成了酱紫色。他的双脚上下悬空踩动着,双手徒劳地扒拉着南元的手,发出垂死之人的“嗬嗬”音,犹如一只破败的老风箱。
南元冷声道:“你老婆跑了,别拿我出气。我愿意喊你声爸,那是给你面子。”
两个妯娌跟老光棍的三角恋情传开后,沙弟脑袋一热将颠婆给赶走了。
老光棍挂不住脸面,单方面跟两人断绝了关系。并且对外坚称,自己洁身自好,跟两人绝没有半毛钱关系,夜里的动静是邻居们听错了。
期间颠婆跑回家了三次,沙弟铁了心不要她。后来没多久,颠婆就找到了个龙田镇的男人。
沙弟后悔了,颠婆说话做事虽然颠三倒四的,但她在时,家里好歹能像样些。
于是他带着南凤上门讨要老婆,这次换颠婆拒不回家了,不多时,两人灰溜溜的被她的新男人轰走了。
离家数月,半月前,颠婆突然回来了。
扬言要跟沙弟好好过日子,恰好身份证过期了,沙弟依她所言,忙不迭带上户口本去派出所补办。
沙弟开心坏了,上菜市场买了一堆的肉菜,结果回来后,颠婆已经带着新身份证不翼而飞了。
这是专门回来骗证件的啊!
沙弟因此地不好好扫了,整天窝家里酗酒,喝高了嘴里就叽里咕噜地骂个不停。
……
沙弟像只干尸一样贴在墙上,逐渐得手脚也不扑腾了,眼白徐徐往上翻。
南元红了眼,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这时,南凤慌里慌张地跑进了屋:“哎哟喂,元宝,救命啊,苹果妹被人打了,好多男人围在她家里,把她往死里打呢!”南凤夸张地比划着,“这样一下,那样一下,没人敢管,吓死人咯。”
比划完,南凤终于发现了不对,惊叫着冲了上去:“哎哟,元宝你快放开爸,爸要死了哦!”
南元已经先一步丢下沙弟,冲出了家门。
……
别墅的院子。
一群高壮的男人围住了母女俩。
赌头一手颠着王芝凤刚翻找出的,存了五万的新存折,一手揪住王芝凤的头发,逼着她说出密码。
王芝凤连连喊疼,在报出了前两位数后,梁才雪倏然冲上前要抢夺回存折,结果尚未近身,就又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