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死我?”林舒曼情绪失控爆发,她转身朝楼顶奔去。
母亲立刻跟上去。
夏繁见状不妙,忙联系夏简。
夏简还在睡觉,手机铃声响了三遍才转醒。
看见来电人是夏繁,接通后极不耐烦:“你叫魂呢,是不是看你老哥现在休假在家,心里不平衡?”
夏繁哪有功夫跟他闲扯,急得像竹筒倒豆子:“你快来学校,林舒曼妈妈好像发现了你,现在闹来学校,林舒曼状态很差,正在往楼顶跑。”
“操!”电话里传来夏简爆的一声粗口,接着就是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
夏繁抬头,看见林舒曼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教学楼顶楼天台的水泥围栏旁。
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此刻身体本能反应就是有问题找老师,夏繁飞奔进办公室。
老班正好在,夏繁像是看见了救星,忙道:“不好了,林舒曼情绪失控跑到楼顶天台了,老师你快想想办法。”
老班吓了一跳,手里保温杯的茶水撒了出来:“怎么回事?”
夏繁:“说来话长,就是她之前和我哥有过很短暂的早恋,现在已经分手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妈妈发现了,她妈妈闹来学校,然后就这样了。”
“真是造孽呦。”老班感慨完,火急火燎地往楼顶跑。
夏繁焦急:“老班,要不要报警啊?”
老班:“先别,看看能不能劝下来,一上来就闹大会刺激到孩子。”
“好。”夏繁跟着老班来到了天台。
林舒曼已经一条腿跨坐到围栏上,岌岌可危,而她的母亲在不远处,跪在地上哭喊,“曼曼你回来,不要做傻事!你真的想逼死妈妈吗?”
林舒曼眼底一片死灰,脸上是斑驳的泪痕:“我昨晚再三求你不要来,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你逼死的!”
“妈妈错了,妈妈不逼你了,你快下来!”
林舒曼仰头,笑得狼狈而绝望:“不,你永远只会嘴上道歉,你的心里永远认为自己没错,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相信你了,我说我已经分手了,可你还是闹来学校。”
老班过去搀扶起林舒曼的妈妈,然后对林舒曼道:“这件事你妈妈做的不对,可是,孩子,你不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惩罚大人,你才十七八岁,人生的轨迹刚刚开始,这些你以为很痛苦的事情,再过几年,就会发现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不要一时冲动做了傻事,要给自己留个后悔的退路。”
林舒曼摇头:“老师,你不用劝了,我真的太累了,还有关于我早恋,我就是早恋了,因为我活得太压抑了,什么事情都不敢做,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我真的很开心,也一点都不后悔。”
夏繁忍不住劝道:“你下来,我哥还说等成绩出来之后让你参谋一下选什么学校呢,如果你真的跳了,他这一生都会背负一条沉重的人命,以我哥那种重情重义的性格,他会追随你而去的。”
林舒曼的态度有一点点松动,性格使然,她不想连累任何人,但她仍然没有下来。
老班趁热打铁道:“孩子,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现在不想面对你妈妈,我先让你妈妈离开好不好,她离开了之后,我们下来继续上课好吗?”
林舒曼沉默着,她单薄的身体像狂风骤雨中的一只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楼下也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学生。
无数张眼睛注视着她。
“让一让,别挡道!”夏简强硬地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堵在楼梯道的人艰难地给他让出一条小道。
夏简疯了一样跑到顶楼,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林舒曼。
他慢慢地走向林舒曼。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夏繁,老班,以及她的妈妈,谁都害怕自己的靠近会让林舒曼失控,以致于酿成惨剧。
唯独夏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他满眼都是她,“躲了我这么久,怎么这次突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吓,你可真行。”
林舒曼不说话。
夏简继续走,在离林舒曼只有一米的时候,林舒曼终于出声了:“站住,不许再过来。”
夏简停住脚步。
夏简:“不是和你说了吗,如果和妈妈闹矛盾,要和我讲,不要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
林舒曼:“不一样了。”
夏简:“哪里不一样了?”
林舒曼:“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夏简双目微眯,眼神像猎豹一样锐利,充满侵略性,“是吗?”话音一落,夏简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林舒曼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扯。
林舒曼平衡失控,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迅猛力道从围栏上拽了下来,撞入夏简的怀中。
危机解除,母亲松懈了力,瘫坐在地面上,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老班和夏繁双双松了一口气。
老班忙去驱散围观人群,把八卦的学生赶回教室,接着转头冲他们道:“快下来,别在天台上呆着,跟我来办公室。”
一场闹剧就这么有惊无险收场。
众人挤在办公室,林舒曼母亲看向夏简的眼神中带着敌意乃至恨意,很显然,她仍旧固执地认为女儿是受他蛊惑,才会这么叛逆,竟敢做出跳楼这种事。
她这种性格的人即便自我反省,也只是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不是主要过错方,真正做错的人是夏简。
老班跟林舒曼母亲交流,忍不住数落道:“教育孩子自古就是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