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忽然传来惊叫声,南幽慎很快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南幽凤看着他决绝的身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今日之辱,他日一定加倍奉还!
“怎么了?”
南幽慎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正在呼唤着什么人。
“夫君,我刚才好像看见两个小孩躲进了这里。”
聂芜衣弯着腰到处察看,眼前有一座小土胚的房子,大概不到十平米,方方正正的,半边屋顶已经倒塌了。四周用土墙围了起来,房内杂草丛生。土房的门却只到自己的腰间。
南幽慎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神闪过几丝犹豫,似乎没有下定决心。才缓缓说道:
“这是南幽特有的祭祀房,有点类似凌昌的土地庙,不过南幽的更大一些,相当于四五个土地庙。”
正说着,聂芜衣已经矮着身子进去了。很快,里面就传来尖锐地尖叫声。南幽慎心中一惊,轻功一运,脚下生风,直接就翻过了土墙。
聂芜衣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约莫十三四岁的两个小孩背靠着背,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着。两个少年都蓬头垢面,脸上脏兮兮地,十分警觉而充满敌意地看着她。
聂芜衣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那两个少年背靠着背的姿势十分怪异,似乎是背像吸铁石一般强行粘贴在一起似的。突然,聂芜衣脑海中一阵眩晕,知道了怪异在哪里了,他们是连体人!!
很奇怪的是,那两个少年在见到南幽慎的时候,戒备的紧张神态就放松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才喏诺地叫了一句:
“尊主。”
南幽慎轻轻点了头,那两个少年很快并行着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聂芜衣还愣在原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感。
“你,你,他们,…他们”。
聂芜衣断断续续地开口,看着南幽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震惊到了自己。
“如你所见,南幽的子嗣很多都像这样。”
南幽慎淡淡地开口,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会不会也把他们当作是怪胎,不祥之物?
聂芜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抱住了他,附耳诉说着什么。南幽慎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神中的落寞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流光溢彩。
“真的吗?”
南幽慎有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兴奋和颤抖。
“当然。”
聂芜衣自信慢慢地开口说道,颇有大干一场的趋势。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筹备工作了。聂芜衣天天在她的小院子里忙忙碌碌起来。南幽慎旁边看着她捣鼓那些瓶瓶罐罐,还有过滤酒,还有纱布一条条的浸润着,细小的窄刀磨了又磨,忙得像一只小蜜蜂。
“娘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南幽慎环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有点无所事事。
“把这些罐子搬到大堂角落去放着。”
聂芜衣头也不回,看着自己的建议蒸馏装置,手指了指已经过滤好了的瓶罐。南幽慎抬腿走过来,一脚勾起一个瓶罐,运到自己手中。聂芜衣吓得大叫起来,才不满地凶他:
“你给我小心一点,这好不容易蒸馏出来消毒用的。”
南幽慎一手一个瓶罐,凑近她,才浅笑着说:
“娘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好好好,你赶紧走。”
聂芜衣轻轻推搡着他凑过来的身子,心脏漏了一拍似的,很快又开始忙碌起来。要做分离手术的话,还是要准备越充分越好啊。看那两个少年的样子,判断只是背部相连,脏器应该是各自独立的,还好,手术难度不大。
很快,这一天到来了。聂芜衣在准备好了的简易手术房间走来走去,等着那对连体少年的到来。没一会,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南幽慎带着他们走了进来。那对少年已经洗净了身子,脸色红润,个子很高,简单地束发,穿着宽大的白色麻衣。聂芜衣扑哧一声笑出声,这倒是很像上手术前的穿着。
那对少年听到她的笑声,不约而同地向她看来。又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南幽慎,眼神中的不安和惶恐显而易见。
“放心,不用怕。”
南幽慎开口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柔光,就让自己自欺欺人好了。
很快,两名少年脱光了上衣,按照指令在正中央简易的木制床板上侧躺了下来。与床板相触的肌肤上传来冰凉的感觉。
“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放心,一点都不痛的。”
聂芜衣俯下身子,跟他们耐心地说了一遍又一遍注意事项。兄弟两个点了点头,脸色都不自觉的红了。
聂芜衣说完,戴上了简易的自制手套,在兄弟两个的背部连接处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这才将提炼好的麻醉剂挨着皮肤连接处打了下去。约摸过了片刻中,聂芜衣这才用针管戳了一下,问两个人:
“痛吗?”
“不痛。”
兄弟两个不明所以,丝毫没有感觉刀任何疼痛,小声地回复她。
“好。”
聂芜衣笑了笑,这才转头问南幽慎:
“你确定不回避一下?”
“娘子继续,我也学两手,以后帮你打下手。”
南幽慎好笑着看着她,站在她给自己划定的安全距离范围之内纹丝不动。怎么看她也看不够,她原比自己想象得更好,更加善良,似乎自己现在才开始真正地了解她。
聂芜衣不理他,专心致志地拿起了如手术刀般的窄刀,拿在手中转了转。看准了位置,一刀一刀,慢慢挑开连接着的皮肤。还好,是最好的结果。一点一点地慢慢切,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