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澜生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想起,“好像有所耳闻……”
王央衍知道他们身处凡间王朝,对修行界中的人与事不熟悉也算正常,不过如此看来,那两个人果然不太出名就是了,也不管闻澜生是否有印象,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月胧纱弹的琴确实挺好听的。”
“你是说……”
闻澜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惊呼出声,道:“乌山的那两个修行天才,月华双绝?”
他虽然不喜外出,也不怎么主动去打听修行界中的人与事,但终归因为那两个人名声太大,在加上,他对于琴艺有关的事物都会格外上心,故而才会知道,本以为那些人离自己很远,但没有想到竟然从王央衍口中听到了。
王央衍挑眉点头,心想,原来你听说过啊?
“天才也算吧,但若是说绝的话,我倒是不觉得有多绝。”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眼里有些不容分说的轻蔑,语气听上去十分客观但却好像又没有那么客观。
若说绝的话,大师兄不是比她们绝多了吗?
也不知道月华双绝这种称号是怎么传出去的。
闻澜生听到她这般丝毫看不上人家的口气,很是震惊,他自是知道王央衍来历不凡,再加上她的修为境界,极有可能来自修行界中的名门大派,但如今听她这般说,似乎还认识月华双绝,甚至隐隐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
王央衍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我?”
这绝不是她自恋,也不是因为傲气,只是单纯觉得不解。
你连月华双绝都听说过,居然会没听说过我?整个修行界的人都知道我,你居然会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闻澜生一愣。
王央衍不想与他解释,她没有想到在别人眼中自己居然比不上那两个人,摆了摆手也就算了,“也罢……”
“她在修行界中有点小名气,但也就那样,大哥不知道也正常。”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似和风轻拂,清朗而熟悉。
王央衍皱眉,没有回头。
闻溪午走过来向闻澜生微微行礼,“仲良见过大哥。”
闻澜生笑着看向他,微微点头。
闻溪午转而向王央衍同样简单行了礼,谦谦君子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表小姐。”
王央衍眸光淡淡,斜睨了他一眼,脸色过分冷淡,像是在说怎么又是你,不是说过以后少见面吗?
“不知表小姐近来可还安好?”闻溪午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一般,笑着问道。
王央衍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闻溪午微微一笑,掩去尴尬,解释说道:“今日家妹身体抱恙,下不得床,但又想与表小姐一同聊天说话,在下便过来请表小姐,不知表小姐如今是否空闲?”
闻若本便身体不好,尤其是昨日那番病情加重,如今却是要再好生休养一番,不能在外处吹风了。
王央衍神色平静,并不以为意道:“令妹想找人说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溪午原本以为她与闻若的关系应该极好,但没有想到如今是这样的态度,有些意外,心想之前看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表小姐就当是给在下一个面子。”
“若是我不给呢?”王央衍看着他,淡泊静彻的双眸里没有多少情绪。
闻溪午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直接地回绝,以为她是因为昨晚自己说的话而对自己产生了意见,带着歉意笑道:“若是先前不小心冒犯了表小姐,在下先给表小姐赔个不是,只不过家妹确实想与表小姐聊聊天,若表小姐心中仍有芥蒂,大可都怪在在下身上,还请不要迁怒家妹。”
他的态度诚恳,言语之中更是没有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换做是谁都不会拒绝,至少不会太直接的拒绝,但王央衍却是这么做了。
“我没有迁怒闻若,我只是不想见到她,也不喜欢你。”王央衍淡淡说道。
闻溪午一愣,忽然想起曾经他也说过不喜欢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色,呆怔片刻后说道:“如此,看来是在下逾举了,表小姐还请自便。”
“呵!”
王央衍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后没有看他一眼,抬步走开了。
闻澜生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目光一转看向闻溪午,似笑非笑。
“大哥有话还请直说。”闻溪午最是受不了他这般眼神,有些无奈。
闻澜生莞尔一笑,“我可没有话说,你想多了。”
……
闻若的寿辰临近,闻府里的下人们紧张地筹备了起来,但因为按照从前的惯例,寿辰那天不会有太多的客人,故而需要筹备的事项并不算多,陆陆续续地开始筹备,有条不紊。
期间,王央衍坐在房外朝向园子里的一方青木台养练观想,偶尔闻若身边的丫鬟会来请她到闻若房中聊天,但皆是被一一拒绝了,次数多了,此事便传遍了闻府,闻府上下皆是十分惊讶。
毕竟王央衍是闻若请来的,本以为二人之间会有许多话说,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生疏,问题是,如今闻若养病在床,且不说是否为朋友,作为客人,多少应该前去探望,但那位表小姐居然一次都没有去,未免也太不通情达理了一些吧!
与此同时,知道此事后的闻佑也是坐不住了,虽然他不希望王央衍接近自家阿妹,但就算是这样,她那般不闻不问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嘛?
想到这里,他一气之下便冲到王央衍面前,不由分说地骂了她一通,虽然以他自小被教导形成的涵养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