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为祸世间的魔宗之中有着诸多高手,而最为令人忌惮的便是其中的两名道官,分别为一男一女,其中一位女道官的称号便是白矖!
于寒吟曾来过这里向村口的几名妇女打听过白衣女子,知晓她的姓氏乃一个简简单单的白字,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就是白矖!她从未见过白矖,她与白矖之间的恩怨情仇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虽然她已怨恨对方许久,但这第一次见不免让她很是震惊。
魔宗至高无上的白矖道官居然是一个凡人,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不,可能她只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假装自己是一个凡人罢了!
“空空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剑阁弟子,即便下落不明了,即便你们南陵剑阁对弟子皆十分关切,但又怎么可能派出一个堂堂长老前来找寻他呢?”
白衣女子既未承认自己就是白矖道官,也并未否认,只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一笑,说道:“又或许,只是你个人想要来找他呢?”
“我说了他不叫空空!”于寒吟被戳中了心思,勃然怒道。
白衣女子见她这般紧张叹息一声,摇头说道:“既然那不是他的真名,我以后不那么叫便是了,但是我不明白堂堂一个南陵剑阁的长老,为什么要向弟子求亲呢?”
她说的自然是那天在船上的事。
“既然你清楚内情,又为什么还要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出来呢?难道是想要羞辱我吗?”
在于寒吟眼中,白矖是一个十分娇傲的人,也是一个极度看不起别人的人,虽然白衣女子看上去温温和和的,但这恐怕才是最可怕的傲慢,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年你私自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还不够,如今还要故技重施,当着我的面把他藏起来吗!”
白衣女子怡然微笑,娓娓道来:“很多年前,修行界中有传闻,身份尊贵的隐楼楼主忽然间消失了踪迹,而连带着一起杳无音讯的还有魔宗的白矖道官,而依照隐楼楼主风流成性、与世上多名出色的女子有过姻缘的形象,再加上他从很早开始便与魔宗有过来往,亦正亦邪,于是便有人认为隐楼的楼主大人与魔宗的白矖道官不顾世上的流言蜚语私奔了。”
“这件事在修行界中引发了极大的轰动,但对此最为耿耿于怀的便是南陵剑阁的一名女长老,听闻隐楼楼主曾经是南陵剑阁的弟子,与那位女长老乃是师兄妹的关系,她对师兄日久生情,无法接受他与人私奔的事实,故而一直都在寻找他的踪迹,巧的是,那名女长老的名字刚好就是于寒吟。”
“我说得对么?”她意味深长地微笑。
于寒吟面沉如水,冷眼看她。
“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之下,魔宗等人着急寻找白矖道官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被封印修为,并失去记忆的隐楼楼主,本想一步步从他身上得到有关白矖身在何处的线索,但没想到化身为少年的楼主被南陵剑阁的人救了去。魔宗的人没有办法,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找机会抓回那名少年,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
白衣女子神色淡然,“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名俊美的绯衣少年应该就是昔日的隐楼楼主了罢!”
她如今所说的这个故事,与那天同花朝说的那一个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身份出现了些许偏差,但这并不重要,就像她那时候说的那样,她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于寒吟心中生出警惕,她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说出以前的事?说得仿佛她不是白矖本人似的?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是白矖?
“啊,忘记说了,我确实就是魔宗的白矖。”
白衣女子似看出了她的想法,笑意愈深,“不过我很少以这个身份示人,久了就容易忘记。”
于寒吟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戏耍了一般,拳头紧握,瞪着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嘲笑别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有意思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恨我?明明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白衣女子被她如此瞪视,不禁愣了愣。
“你抢走了本属于我的男人,你说我为什么恨你!”于寒吟沉声怒道。
“但你想,就算我没有抢走他,他也不会是属于你的,更何况……”
白衣女子很是无辜,感叹着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误会了呢?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什么隐楼楼主啊!”
她这是实话,她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说谎的。
于寒吟不言,只在身后暗暗捏了个剑诀。
她方才只是猜测对方的身份,还不是十分肯定,但如今对方都已经如此坦白地承认了,她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啊……”
白衣女子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看了眼从她身后飞逝的一抹难以察觉的光线,无奈一笑,“你是在找援兵吗?”
是的,于寒吟方才发出的正巧就是专属于南陵剑阁的召集信号,凭借她的身份,召来的自然不是些修为不济的弟子们,而是流云山水间修为极高的长老们!
魔宗白矖现身,速来!
“找人来一起抓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淡然微笑,“我向来不喜欢与人解释,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休养的这几十年发生了那样的传闻,并且绝大部分人已经信以为真,所以我还是要说一句,楼主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白矖心仰慕之,奈何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故传闻并不属实,望知悉。”
于寒吟脸色微变,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当年的传闻确实无人能证实,也不一定为真,更何况若是真如白衣女子所说的那样,正合她的意才是,只不过尽管如此,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想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