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随即倾身将脸凑地更近了些：“栖梦，也就是栖于尘网、耽于旧梦。”
“......旧梦？”唐曦梦不觉喃喃自语，以至于并未注意到苏晓一脸深藏功与名地离去，她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文档，对这个本子的剧情展开倒是越发好奇了。
一上午的时间在繁忙的工作中匆匆流逝，唐曦梦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刚拿起手机便看到一条新消息发了进来。
“今天忙么？下班一起吃个饭。”
发送人是唐曦昭，也是她的亲哥哥，唐曦梦想了想最近手头上的几个案子都进了收尾阶段，好像确实没什么需要加班的，于是果断地回了一个“OK”。
那边消息很快又发了进来：“下班律所门口等着，我来接你。”
中午吃完饭，唐曦梦想了想还是点开了邮件里的文档。她实在有些好奇这个剧本的内容，大概评估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强度便开始读了起来。剧情内容和邮件正文大差不差，悬疑气氛塑造的很好，该说不说这个剧本的文笔还是很好的，描写的场景和情节都相当有画面感。至于她扮演的这个角色，剧情倒是比较饱满，如果纯粹从个人线来分析还真没法推出凶手。一股隐秘的期待渐渐从心头涌起，可能对于一个法律人而言，破解案情查明真相真的就是一种本能吧。
下午照例是卷宗整理，联系被代理人沟通后续事宜，和侯律确认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后，她关了电脑，准备下班。出了律所，迎接她的是汉城最近难得的晴朗天气，暮色微沉，霞光融融，唐曦梦深呼一口气，一整天的疲惫好像就这样呼出殆尽。
大概等了十来分钟，唐曦昭的车出现在了视野里。开门，系安全带，她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便靠着座椅准备小憩。
“喂？你哥可是亲自来接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就睡了？”唐曦昭嘴上虽然难以置信，但丝毫不影响他将车子熟练地驶入晚高峰的车流里。
“亲哥才敢这么放肆啊。诶你让我睡会，我盯着电脑一下午眼睛都快瞎了。”
“行行行，天大地大，律师最大。您休息，到了我再喊你。”
车内的空凋温度适宜，耳边的乐曲旋律柔婉，可往常在她哥车内可以秒睡的唐曦梦，此刻竟完全没法沉入梦境。太阳穴莫名酸胀，好像有些什么信息突然从脑内涌出来开始纠缠，强行闭眼了几分钟，她还是认命地坐直了起来。
唐曦昭有些奇怪，偏头瞥了她一眼：“怎么，睡不着？”
“嗯......”唐曦梦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最近案子太多了吧，脑子感觉有些乱，不太舒服。”
“你个律师助理也这么忙？”唐曦昭放慢了些车速，“要不我送你回家早点休息吧？”
“啊？但是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唐曦梦犹豫着开口，她这会确实没什么胃口，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想赶快找张床好好睡上一觉。
“这有什么，下次再约呗。”唐曦昭打着方向盘，转头向堤岸路驶去。
大概十来分钟，车子逐渐停稳。唐曦梦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想了想还是回头道：“谢了啊大忙人，你也早点休息，下次争取带个嫂子来看我呗。”
唐曦昭有些意外，没忍住搡了她一把：“先着急你自己吧，早点睡大律师。”
“你又岔开话题，行吧，晚安晚安。”
唐曦梦回到家，关门，洗漱，直接略过晚饭。看了眼手机，此刻才8点不到，她换上睡衣，钻进被窝准备睡觉。奇怪的不适感愈演愈烈，睡意轰然来袭，彻底沉入梦境前，她还在想自己会不会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