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我有些兴奋,“这不就是打架嘛!”
这可真有趣,凡人过年放爆竹,精怪过年看打架这么精彩的吗?!
“你怎得如此粗俗。”胖子十分嫌弃地看着我,“这可不是一般地比试,这可是我们帝京一年一度的盛事。”
从前我一直被白泽管束着,虽然常见到妖与精怪,却还从未见过他们打架,我一直好奇想见识一番,如今这等良机真是听得我热血沸腾。
“那是哪两位大妖要比试?还是许多位一起比试?”
我想想便十分兴奋,那场面一定十分精彩绝伦。
可胖子又鄙视地瞧了我一眼:“真是个土包子,这一年一度的比试可不是妖或是精怪互相切磋!”
他夹了块超级大的牛肉一口吞进肚里:“你这土包子到底是哪里来的,竟不知每年除夕白泽神君都要在这千面湖前与夕恒魔君比试一场?”
听到白泽的名号我愣了愣,又愣了愣,什么!
我惊得要平地而起,幸得被一旁的雪精一把拉住。
我一把掐住胖子的肥胳膊,急道:“你说白泽要与那什么魔君打架!”
“疼疼疼——放开!快放开!”
胖子惊悚得看着我的手,我自觉有些失态,立刻放了手。
胖心疼地抚着自己的胳膊,即生气又惊恐地看着我:“你这么个瘦子怎得力气这般大!”
“抱歉抱歉,我从小就听闻白泽神君威名,十分仰慕,方才听说今日能有幸一览神君风采着实激动了些,还望大哥见谅。”
我诚意十足,胖子这才消了火气。
“还真是个土包子,你原身是什么?多少岁了?怎么这么见不得世面。”
我想了想道:“我原身是株梅花,化人形才不过几天。”
胖子讶然:“那你不还是个娃娃嘛,算了算了,老子不和小孩子计较。”
原来丹株在他们精怪看来还不过是个小孩子,那我岂不是和一个小孩子打了架。
“算你运气好,才化形几天就能遇到如此盛事。等下你稳重些,不要又大惊小怪的。”
“白泽神君为何要同那位夕恒魔君打——比试?”
胖子道:“我怎知道,我只知道白泽神君每年除夕都要与这位魔君在这千面湖上比试一番,或是有什么约定一类的。”
“那你们在湖边围了这般水泄不通,还观摩神君他打——比试,神君他老人家就不恼吗?”
“那怎得说神君他老人家宽仁呢,白泽神君督管我等一众妖魔惊怪,上古时遗留的威名远播至今,哪个小妖小怪不对他老人家敬畏有加,听说从前他们都是偷偷看神君比试的,后来不知哪个小怪许是看得太激动,偷看时显了正身出来,好在神君他老人家并未理会,之后嘛,他们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看的妖魔惊怪也越来越多,还有些神仙也专门跑来一观,更有甚者堂而皇之地摆了桌椅过来,神君也都未理会过,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可不像白泽的作风,虽然白泽平日里没少用自己的法力胁迫我,但我还是不能想像白泽同人打架的场面。白泽说他是文官,文官怎在行打架,就算打架也不可能赢,且要在那么多小妖小怪面前打架,以他那乖张脾性,我觉得绝无可能。
所以,我料定这定是个冒牌货,敢打着白泽的名号招摇撞骗,瞧我不揭了他的狐狸尾巴!
我暗自打定主意,取了桌上的酒就一饮而尽。
胖子急道:“你这娃娃喝什么酒咧。”
“哟,大哥,您这酒真好喝。”我转着酒杯称赞道,忙不迭也给旁边的雪精斟了一杯,雪精摆了摆手,胖子二话不说就抢了过去。
“你这娃娃好没规矩,这是老子特酿的女儿红,三百年里就这日子舍得拿出来品一品。”
“三百年的女儿红,怪不得那么好喝。”我一边说一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牛肉。
“唉!你这娃娃——”
胖子的酒菜还真对我味口,我连吃喝了好几口,胖子在一旁骂骂咧咧却没赶我们走。
他这女儿红兴许是烈了一些,才不过数口就喝得我脑子有点发涨。
“喝晕了吧,你这酒量还敢喝我的酒。”胖子十分看不起我。
我笑:“怎么可能。”
我让雪精给我变了快冰,将它敷在面额上的瞬间我清醒了不少。
平时里白泽都不许我喝酒,故而我想自己酒量差这样事应该是白泽的错。
我与胖子又闲聊了几句,我面前的月光就被两个影子给挡了。
“阿宸姑娘。”
我抬眼,看见祝庭之和妤岚立在我们前头,刚倒进嘴里的酒被我一口吞了下去。
“先生认错人了吧。”
祝庭之笑了笑:“哦,好像真的认错了。”
我将手一摊,意思是请便。
我这人记仇,向来爱恨分明,他们俩人得罪了我,我没必要和他们装客气。
旁边的妤岚有些尴尬,但精明如祝庭之,自然懂得如何化解这份尴尬。
他们像真的认错了人,道了声“打扰”便离开了,坐到了离我们三个桌位的地方。
胖子拉拉我的衣服,道:“认识的?”
“不认识,不是说认错人了。”
“哦,我还以前你识得他们。”
我反问:“这两个是谁?你识得?”
胖子笑得有些神秘:“这两位,在帝京城里可有些名气。”
他说得小声,我配合地将脑袋伸过去。
“你进不去那帝京里头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