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璟的速度极快,徐婉这边还没有任何消息呢,孙璟已经将卜琼菲和卜轩芸屋子里的落胎药找了出来,同时还找到了证人,卜琼菲买通的小宫女贝儿。
“进来,跟陛下说说,当日的是什么情况?”孙璟命人将贝儿带进来,让她当着一屋子的妃嫔和苏伯钰、祁宁、卜廉士的面,说出前几日的事情。
“回禀皇上,前几日正好御膳房是我当值,卜娘娘身边的宫女欢姐就找上了我,让我在贾才人的安胎药中导入一些落胎药,还跟我说,若是我不照做,那我在宫外面的老母和弟弟肯定是要遭罪了,我顶不住卜家家大势大的压力,才,才照做的,陛下,求陛下开恩啊!”
说到一半的时候,卜琼菲已经坐不住可,“陛下,此事绝非我们姐妹所做,求陛下明鉴!”
孙璟此时又将查到的堕胎药呈了上去,“陛下,这是在储秀宫卜琼菲小姐屋子里面查到的堕胎药!上面还包着一封信,是卜大人写的,让卜小姐慎用此药。”
看到堕胎药拿了出来,卜琼菲当时就慌了神,“这,这不是我的。”
“呈上来!”苏伯钰面无表情,“好啊,朕的后宫真是热闹了,你们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卜琼菲被苏伯钰一把推开,而这时候的卜廉士跪了下来,“陛下,此事定有蹊跷,小女没准是被人诬陷的!”
“被谁诬陷,你说这笔迹是不是你的!”苏伯钰将信丢给了卜廉士。
卜廉士自己亲笔写的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不过昨天他进宫之后,卜琼菲曾经跟他说过药没用上,他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女儿说的是真话的。
“这笔迹定然是有人伪造!”卜廉士要死不认。
“那你倒是说说,这谁有此手段!”苏伯钰心中清楚,知道卜廉士拿不出证据。
“陛下,这,这,”卜廉士突然看到了徐婉,灵光一现,“徐婉娘娘掌握深宫大权,她想要皇后之位也是许久,现在贾才人怀子,贵妃娘娘未尝不想出掉啊,一次嫁祸除掉两个对手,还请陛下三思啊!”
原本只是坐山观虎斗的徐婉突然被扯了进来。
“哼——”徐婉冷笑,“卜大人真是老了,本宫手握大权是真,本宫若是想要中宫之位,该算计的是谁呀?断不可能是这几个储秀宫的小采女吧,除掉她们可用不着这么费劲。”
徐婉点播之意明显,就看卜廉士心里清不清楚了。
卜廉士似乎还想死咬不放,却被苏伯钰打断,“你的意思是贵妃现在还有了能仿造你的字迹之能!自己教出的女儿恶毒善妒也就罢了,还想趁机谋害婉婉,你们卜家着实可恶!”
苏伯钰一挥手,“孙璟,给我把这三人压入大牢。”
“陛下,臣的忠心,天地可鉴啊!陛下!”卜廉士依然不肯相信是苏伯钰想让他死。
“还有卜家,给我抄了家,全部下狱!”苏伯钰有斩草除根之意,断然不可能让他家有可乘之机。
有了这么个例子,前朝的满朝文武恐怕对苏伯钰这个皇帝更加忌惮。
“主子,今日听闻皇后娘娘拖着病体去找了陛下,但是陛下拒不见他,惹得娘娘跪在殿外,跪了3个时辰晕倒了。”月雯一边哄着苏岚榕穿衣服,一边说。
“后来还是德喜公公命人将皇后娘娘送回立政宫的呢。”
徐婉喝了口茶,问道:“那皇后娘娘可醒了?”
“没呢,还晕着,太医说皇后娘娘是思劳成疾,怕是很难好了。”
徐婉抚了抚肚子,“千菱,那日的那个宫女查出眉目了吗?”
千菱道:“查出了,是跟宫外联系,宫里除了那个小宫女还有两个小太监,一直朝着宫外传递信息,只是现在宫外还没查到。”
“宫外?我听闻苍溪战场上,朔礁好像提前就知道了朗青宛会过去?”
千菱道:“听闻是呢,今日传来的军报折子,朗将军似乎说了此事。”
正聊着,苏伯钰走了进来。
“陛下!”徐婉起身行礼。
“婉婉,你看看,这折子。”苏伯钰这次过来就是跟徐婉商量朗青宛呈递军报时,所说的细作一事的。
“此次朗将军在千乘镇遇袭,怕是细作弄的。”徐婉将自己这边查到的宫女太监说给了苏伯钰听。
“既然如此,那边抓!”苏伯钰想要立刻处置。
“不,陛下,外边的人没抓到,贸然处置定然不妥,不如咱们先佯装不知,等他们传达消息时,一网打尽!”
徐婉觉得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吹又生。
“也好,那你布置好,有什么需要禁军的,通知祁宁进宫即可,不必向我请示。”苏伯钰对徐婉和祁宁信赖备至。
“是!”
深夜
一个小宫女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面的御花园走去。
一路上小心躲避着巡查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们。
今天她运气不错,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次侍卫巡查和太监宫女们守夜。
顺利到了御花园西北角,她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宫墙的小缝隙里,外面有个人拽了出去。
看着纸条被拽出,然后墙的另一头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
她知道是那个人拿走了,随后在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睡觉的宿舍,安稳的睡下。
另一边的人,拿着小纸条回了家,他家住在城墙边,离着城门很近,他将小纸条裹到一个小的竹筒里,将竹筒绑在了自己养的信鸽上,将信鸽放生。
还没等到信鸽飞起来,一只不知道从哪来得箭嗖的射中了信鸽。
那人心道不好,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