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看江同鉴一脸不满,心里清楚江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找不了祁宁的麻烦,也会无故找朗家的麻烦,所以在宴会结束时,徐婉特意留下了朗旭白单独提醒。
朗旭白拱手道:“多谢娘娘提醒。”
祁宁此刻坐在旁边,苏伯钰与他有话要说,所以他便留在帐子里等着苏伯钰回来,没想到他正好碰到徐婉与朗旭白说话。
徐婉不是不知道祁宁在,但她不在乎,祁宁是苏伯钰想要拉拢的对象,再说自己曾经帮过祁宁,想来祁宁也不会随意胡说什么。
祁宁:“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徐婉看了一眼喝居了的祁宁,“王爷莫要玩笑,殿下一会儿就回来了,灵玉,去拿碗醒酒汤来。”
祁宁笑道:“哎,本王千杯不醉,不需要醒酒汤,倒是娘娘,多谢娘娘仗义直言。”
徐婉这时候倒是装起了糊涂,“王爷这是作甚?之前门客的事情不是已经谢过了么?”
祁宁也不藏着,“这次是谢你开口提醒太子江家本意,若不是一开口,今天本王估计得跟江同鉴那老东西打起来。”
“那王爷就更谢不着了,我一弱女子开口只是为了缓和气氛罢了。”
见徐婉装傻,祁宁干脆也没再说什么。
苏伯钰将人全部送走,又跟祁宁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徐婉装困才让苏伯钰送走祁宁。
次日
徐婉早早起了床,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千菱!”
千菱闻言进来,看到徐婉睡意惺忪的看着外面,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
“娘娘,好像是孟大人那边出事了,听说昨天孟小姐似乎出了事情,现下闹得陛下都知道了。”千菱早上一直候在帐外,也不太明白具体情况。
徐婉梳洗好,看到外面还在继续,干脆带着千菱凑了过去。
到了才发现孟渊的夫人在皇后那里哭的泪人一般,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小女年幼,身体也不好,出这种事情就是要她的命之类的话。
而一众贵眷也是满脸的关切,却没人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祁宁清早也听了这边的争吵,跑了过来看着现场乱糟糟的情况,听了半天才发现是孟渊的女儿孟玉茹昨夜被人掳走了,现在下落还不明。
徐婉看着哭哭啼啼的现场,直皱眉,“走吧千菱,我们去孟小姐的帐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娘娘。”
孟玉茹的帐篷扎的靠近东边,但也不是完全在最边上,在孟玉茹帐子旁边的就是孟家下人的帐子,自家小姐如果出事喊叫不可能听不见,除非孟玉茹根本就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打晕带走。
帐子里东西都是按秩序摆放的,甚至就连被子都是半掀开,没有任何挣扎痕迹的。
徐婉看着现场直皱眉,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帘子被掀开。
祁宁看着现场女眷只会哭,心中厌烦,正巧看到徐婉走向了孟玉茹的帐子,干脆跟了上去。
“娘娘可有办法找到孟玉茹?”祁宁慢步走了过去。
徐婉看了一眼祁宁,无奈道:“这办法恐怕是难了,半夜被掳走,这明显是预谋已久的。”
“在皇家的地盘上掳人,这人没脑子。”祁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过现在证据不足,他也没说。
徐婉听后倒是笑了起来,“现在主要是把人找到,不知朗小将军有没有去找人。”
“去了,今早一发现人不见了,朗旭白几乎是立刻去找了,”祁宁看了看帐篷,“哦,对了,他家嫡姐朗青宛也去了,看样子朗家对孟玉茹还挺认可。”
两人聊着,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人被找到了,徐婉快步走到门口想掀帘子出去瞅瞅,手没碰到帘子,朗旭白就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抱的正是失踪的孟玉茹。
“快传太医!”跟在身后的朗青宛吩咐跟在身边的丫鬟。
可惜的是,太医还没到,孟玉茹就咽气了,死前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可怜巴巴的看着朗旭白,看的朗旭白肝肠寸断。
徐婉看着眼前的一出,觉得不忍,想出去透口气,却在门口看到赶过来的江姝和。
江姝和满眼惊讶看着不像装的,只是看到朗旭白痛苦的神情时,眼里一闪而过几分精明的光。
徐婉到了外面没走几步,又被祁宁追上,“娘娘今日觉得这孟玉茹是被谁所害?”
“王爷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吗?怎的还问起了我。”
祁宁也不在意徐婉的语气,笑道:“就是想和娘娘对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心思。”
徐婉冷笑没有答话,迎面遇到了苏伯钰和江同鉴,江同鉴带着既得利益的得意气息,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见过娘娘!”江同鉴虽然品级在祁宁之下,却觉得自己的年纪超过了祁宁,是他的长辈,不向祁宁行礼。
“侯爷此刻的得意已经溢出来了,不会觉得没了孟玉茹,朗旭白就得娶你女儿了吧?”祁宁则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江同鉴的脸皮。
气的江同鉴的胡子翘了老高。
苏伯钰今早听了孟家的事情,也是震惊不已,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江同鉴,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路上就碰到报丧的太监过来告诉他,孟玉茹已经死了。
此时的苏伯钰不是傻子,仔细一想这其中的关系也就知道了是谁干的,不过现下江同鉴是他这边的人,他不想动罢了。
“敬文王,还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江同鉴不满道。
祁宁倒是笑了起来,“江侯爷,你屡次三番冒犯本王,本王可都大度的不与你计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