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魁念在前,胡爷在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快走到了街道尽头黑幽幽的小巷。
胡爷见魁念扭动的身影,已是情不自持,只觉得这小巷怎么这么长,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一番。
魁念走入小巷中,见两人已远离人群,胡爷的下属也未跟来。便倚靠在墙上,一面将右手背在后面,欲召九骨尸鞭。另一面又故作轻松地侧歪头,左手伸出,用食指凭空勾了一下。
她这番晋矫揉造作的姿态便是从之前在雷泽看过的那些话本中学来的。
当真是学得有模有样。
那胡爷哪里见过这般主动地女子,自是兴奋地不得了。立马用手扯开了上衣,走上前去,边扯着腰封,边流着哈喇子说道:“爷们今日便要你好好舒坦舒坦。”
只是还未等他将九骨尸鞭召出,便看见胡爷庞大的身躯开始歪歪扭扭的朝下滑去,直至跪倒在地面。
随着胡爷倒下去的身躯,从其背后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影。
小巷中极为黑暗,这人虽离着魁念仅有三尺之远,但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此人长得极高,胡爷半跪竟是不及他的腰身。
此人便是裴策凌。
魁念见状,立刻收了九骨尸鞭。
胡爷虽半跪在地上,但头脑尚清醒,骂骂咧咧的欲起身,只见裴策凌单手按在胡爷肩膀,胡爷起身不能,便骂道:“你是谁,叫上名来?”
裴策凌笑道:“我是你爷爷。怎么?不认得?”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胡……”只见那胡爷还未说完,就被裴策凌一拳打翻在地,口吐鲜血。
裴策凌用脚踢开胡爷,给魁念让出一条路来,又见魁念未说话,心道:“恐怕这女子是被吓到了,我需得好好安慰几句。”便咳了几下,故作温柔的说道:“姑娘不必害怕。此人就算日后醒来,恐怕也是个残废,断然不会再找姑娘麻烦。”
魁念并未理会,转身离去。
裴策凌在后跟着,继续说道:“姑娘家住哪里?夜已深了,姑娘一人恐是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吧。”
魁念未回头,径直走去,伸出手朝裴策凌挥了下手,示意不必了。
裴策凌追出去,继续喊道:“姑娘日后若想女扮男装出门,记得做全套伪装,将头发束起,银铃摘掉啊……啊”
魁念听着,心道,“多管闲事,此人怕不是个大傻子吧。”
虽然裴策凌让云旗先行回去,但他担心自己回去难免会被裴父与裴母追问,便自作主张的跟在裴策凌身后。
他见裴策凌往小巷这边走去,便也悄悄地跟着过来。
此刻,他正在距离小巷不远的地方,正好与路过的魁念擦身而过。
裴策凌紧随魁念身后,走到街道上。
云旗急行几步,来到裴策凌身边,转头用手指着远去魁念的后背,问道:“二爷,这就是那被欺辱的女子?”
裴策凌颔首。
云旗伸头往小巷中探头望去,见黑暗中缩着一人,口角流血,甚是可怕。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那人所在的方向,问道,“这是二爷做的?”他问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便用手捂着头,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嘟囔道:“被打的太惨了。”
裴策凌反应过来,询问云旗:“不是让你先行回去。怎么还跟来了。”
云旗往小巷中走去,想看下那所谓的男女通吃的胡爷找什么样子,便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不敢回去,万一碰到裴门主,还不得把我扒了不可。”
裴策凌笑道:“你这胆子怎么不随你主子?”
云旗笑道:“小人怎么敢跟二爷比呢。哈哈哈哈。二爷的身子骨可是赤金做的。”云旗这话听着像是表扬裴策凌身子骨强壮,实际上是在讽刺裴策凌常被挨打。
云旗走近胡爷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情。打眼一撇,瞧见地上有一个白色方帕子。
他拎起帕子自言自语道:“这帕子是那姑娘的?”
裴策凌闻言快步走过了,将那帕子拿到自己手中。
“二爷,我看那姑娘穿的不错,只是用的这个帕子怎么如何破旧?”云旗见裴策凌未答话,便又俯身去查看。
裴策凌将那方帕捏在手上,凑到鼻尖闻了个仔细。
那帕子上无胭脂味,倒是有几分药草的苦香味。
裴策凌随手便将那帕子揣入自己怀中。
云旗起身,见裴策凌手中空空如也,便问道,“咦?二爷,那帕子呢?”
“扔了。”裴策凌讲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出去。
飞星在后,追着问道:“二爷,你怎知是女子?我听添香坊的客人说,也有可能是男子呢。这世间,亦有男子喜爱披发,带银铃呢。”
裴策凌问言语,只顾大步朝前走去。
云旗见状也只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跟着裴策凌回了丹穴门。
***
回到客栈,魁念找客栈的厨房煎了药,喂飞星喝完。
魁念正欲脱衣,忽见帕子不见,忙在身上寻找。
飞星喝下药,肚子已是好了多半,能自行坐起身来。他问道:“少尊主,怎么了?”
魁念还在身上寻找着,答道:“好像我从雷泽带出来的帕子不见了。”
飞星:“没事,公子,那帕子都旧了。改日我们出门再买一个就是。”
魁念:“也好,快睡吧,飞星。”
***
裴策凌躺在床上,那房间横梁上雕刻的花都被他都数了无数遍了,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索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