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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裴策凌躺在床上又失眠了,不仅失眠了,脑海中还时时闪现沈念转头摘帷帽的神情和动作。裴策凌用力的怕打自己的脑袋,想把沈念赶出自己的脑海。
可是,物极其反。越是不想想起,越是在你脑海中回闪。
裴策凌白日的时候还未曾觉得沈念好看。这会躺在床上仔细琢磨,才发现这人是真美……
美人,裴策凌不是没有见过。远的不说,就说近处的准嫂嫂望舒,虽是个凡人,但长得端正温柔;自己的姐姐裴济苏虽长相一般,但好在肌肤似雪,身形好,也算是个美人。再算上他在各处添香坊分号见过的美人,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这些女子与沈念比起来,都逊色多了。
裴策凌心道:“她说自己并非仙门中人,也并非墨斗门的凡士,那会是何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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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念与飞星骑马行了几日,便来到了昆吾门。
据书中记录,昆吾门的图腾乃是烛龙,凡昆吾门仙人离开昆吾门辖域,后背便会显露烛龙印记,所以昆吾门崇尚龙。
两人下马站在昆吾门城下。见城门两侧高耸着两根参天盘龙柱。那柱上的烛龙活灵活现。城门墙壁上均有雕刻的烛龙。
两人牵马走入城内。
城内两旁的店铺同墨斗门类似,有各色的茶馆、酒楼、客栈和医馆。
只是这里的添香坊分号确是比墨斗门和丹穴门加起来还要多。
魁念心道,看来傅南风所著《仙门野史》中记载的昆吾门乃最适宜修行之仙体是真的。
魁念同飞星住进一家小客栈中,,要了一个靠近主街的房间。
她推开窗,飞星奉茶过来。
飞星:“少尊主,喝点茶水吧。”
魁念一手接茶杯,一手指着远处昆吾山大殿后的高山,说道:“飞星,你看,那高殿是昆吾门门主所居之所,其后那座高山便是昆吾山。待我们休整几天,便前往昆吾山寻剑。”
飞星:“都听你的,少尊主。”
魁念边饮茶,心中想到:“若是此次可以寻得宝剑,便可以赶在三月份前北上前往桑林门。”她探头望窗外看出,来回的找寻。
飞星:“少尊主,找什么?”
魁念:“面馆。”
飞星:“啊 少尊主,别了吧。别再吃油泼面了吧。飞星真的不想再吃了。”
魁念:“看到了,对面街角便有家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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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尹青梅舍不得裴济苏,便又留了裴家几日。
裴母跟尹青梅也好久未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三个人整日窝在大殿吃茶聊天。
望舒是第一次来丹穴门,对一切充满好奇,裴正则每日陪着望舒走街串巷,忙的不亦乐乎。
裴父本就喜静,这会老婆、孩子都不在,他便空出好些时间待在房间看书,也过得很充实。
裴策凌每日看大家都有事可做,似乎并不着急回家,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日在房间内着急的踱步。
云旗盘腿坐在门槛上,双手垫在双膝上,拖着下巴,抱怨道:“哎呦,我的好二爷,您别再走了,我头都晕了。”
裴策凌倏地停下脚步,半蹲在云旗面前,问道:“云旗,爹爹有说何时动身回家吗?”
云旗双手一摊,耸肩道,“没有。”
裴策凌摸着下巴,思索道:“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云旗看裴策凌认真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道,“二爷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就是到夫人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裴策凌微微颔首,嘴角一歪,指着云旗的脑门,赞许道:“说得对,云旗。”他说完,便将云旗从门槛上拖了起来,吩咐道:“你去大殿守着,如果阿娘回房间了,就立刻来报。”
云旗听着,应允了一声,转身欲走。
裴策凌猛地想起来什么,又伸手一把将其扯过来,嘱咐道:“一定……一定要等爹爹不在的时候啊。”
云旗白了一眼裴策凌,作揖道:“知道了,我的好二爷。”
裴策凌这招对裴母极其奏效,没过一日,裴家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回昆吾门。
尹青梅虽依依不舍,但这些年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便也表面欢喜的送走了裴济苏。
因裴正则与望舒的婚期定在1月底,所以裴济苏并未即可外出,而是跟着父母一道回了昆吾门,乞儿随行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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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天气晴朗,远处的昆吾山郁郁葱葱,清晰可见。
魁念将九骨尸鞭擦拭了几遍,戴在身上,同飞星赶去昆吾山。
两人策马行了约二个时辰,便来到昆吾山脚下。
魁念抬头望去,只见那昆吾山周遭灵力旺盛,的确是可以出宝剑法器的好地方。
飞星:“少尊主,这山那么大,咱们到哪里去寻剑?”
魁念说道,“书上说越过昆吾山顶,便会看到一片空地。空地上多赤金,色赤如火。”她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赤金如火,想来,我们越过山顶便能看到。走吧,飞星。”
两人将马寄放在山下一户老伯家,便径自上了山。
想是来寻剑的人颇多,通往山顶竟然被人硬生生的走出来一条清晰可见的小路。
两人沿着小路,走了大概两个时辰,便来到昆吾山顶上。
魁念往山下望去,见不远处果然有诸多如火的赤金。
那些赤金或高或矮,或圆润或锋利,围着一个赤金做成的大鼎,那鼎足有五尺之高,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