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风铃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月牙泉,这时远在宁都的倾衣传来线报,墨空低声念道:“二皇子为盗取花家边防图假意提出和亲入赘花家,烧了清风苑,现已成功入住花家。”一听见贺远亭烧了自己的清风苑,正在喝水的风铃直接喷出口中的水,勃然大怒:“他有病啊?烧老娘的房子干嘛?他烧使臣公馆不行吗?”
墨空顿了顿说:“使臣公馆也被烧了,绛纱抵不住文哲和阿瓦两个人的软膜硬泡,只得搬进清河书院躲清静,四海居明面上为了避嫌,没有再给他们找新住处,缙国那边给使臣们找了新住处,但二皇子拿着曾经花琉璃的承诺书又借口和她的婚事,住进花家找边防图。宁都这边因二皇子自愿入赘花家之事,太子已让人散布传言二皇子通敌叛国,祸乱朝纲。”
风铃冷静下来后想:不对,贺远亭怎会突然想到去偷边防图,看样子是谢临州的手笔。而且如此拙劣的计谋,花琉璃和姬元溯不可能没看出来,看样子他们是想瓮中捉鳖,这其中定然有诈。她唇角轻勾:“墨空哥哥,传令让倾衣想办法将缙国暗桩全部带到南风洲来,就以玉京那边的口吻说青寒洲或有异动,让他们过来查探。缙国想玩,我姑且陪他们玩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马上去尹西城布防,你替我跟温伯伯说一声。”
墨空担忧道:“小姐,若你去尹西城指挥作战的话,你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风铃小心斟酌,缓缓开口:“无事,眼下的时机也合适。”说完便翻身上马,直奔尹西城。
三日后,风铃到达了尹西城。尹西城守将罗索听门外有一女子求见,以为又是这城里的矿主和外来的矿工吵起来,直言不见。只听那女子,一声吼:“我乃镇国公主,尹西城守将罗索还不速速来见。”罗索听闻急忙将风铃迎了进来,但他还是有些疑虑,镇国公主离开金珀已经十二年了,怎会来此。风铃见他还是有些不信,就拿出了公主印信。罗索见到印信,惊恐道:“怠慢了公主,属下该死。”风铃忙然安抚:“不怪罗将军,毕竟本宫离开金珀许久了。本宫今日是来坐镇尹西城,不怕告诉将军,这尹西城有事发生。”
罗索直言:“公主有所不知,我这儿天天都有事发生。这里的矿工大多都是朝廷派到这里的,而矿主则是尹西城土生土长的。这儿常有矿主虐待矿工之事发生,但尹西城又关系着整个北域,这些矿工是一忍再忍。我和手下的人也是尽力从中斡旋,但这些矿主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风铃听了后,起身将其扶起,安慰道:“若将军和矿工们想要解脱,那就听本宫调遣。出了任何事,都有本宫为你们担着。”罗索自是知道镇国公主在金珀的地位,既然有她的保证,他就乖乖听令就行。
十日后,风铃收到了贺远亭送来的缙国边防图。倾衣于一日前也来到了这里,当她看见这缙国边防图的时候吃惊道:“这缙国人有毛病吧,居然把边防图画在裤衩上。”风铃眸色一沉:“这图是假的,不是缙国人有毛病,而是贺远亭被骗了。如果这图是真的,花应亭还能活到现在?早被缙国皇帝砍了吧。而且边防图怎么会被如此轻易的就拿到了。”她郑重地问:“缙国暗桩到了吗?”倾衣幽幽道:“已经到了。”风铃冷笑:“那便开始吧。”
缙国暗桩首领对着下属说:“接到上线吩咐,青寒洲花家长子花景逸有异动,令我等全员去探查。如若是真,就地正法。”晚上,他们偷摸瞒过了尹西城的守卫,来到了青寒洲附近。刚准备潜入,却被花家军发现了,首领立马让他们撤退,可也来不及了,只逃出来一少部分。待快到尹西城时,那暗桩首领扯下面巾:“哎呀妈呀,终于不用演了。”其他人也纷纷卸下伪装:“就是啊,这日终于熬到头了。小姐这局布了两年。现在啊,咱们终于可以回归风家军了。”首领忙道:“我数了数,咱没少人就快走吧,东西都拿好啊,装了两年可别最后关头演砸了。”
风铃此时在城墙上等,终于等到了他们。首领躬身行礼:“玄武营统领落回,参见小姐。落回不负小姐期望,带领风家军玄武营五百人潜伏渗入敌国暗桩,共歼灭敌国在我金珀全部暗桩共两千五百名,圆满完成了这次任务。另外小姐吩咐的,将您回到金珀的消息已传到缙国。”风铃激动落泪,将他们一一扶起:“好,非常好,快起来。这两年你们辛苦了,现在我宣布玄武营正式回归风家军,每人赏银百两,额外再每人给十天假期。”落回激动道:“是,玄武营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