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面前的蜂蜜柚子茶，问着：“中午我们吃日本料理可以吗？”
“当然可以，南湾路有一家自助日料店还不错，环境很好，离这也不远，明昊，你的意思呢？”
季明昊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优雅回应：“你决定。”
方家沁点头，随即拿出手机打电话订位置。
咖啡厅气氛惬意，几个人就这么休闲地坐着聊天，大家都很默契地在找话题哄乐思柠开心，两个男人偶尔离开座位接个电话。
“一个暑假都过去了，你居然还没搞定。”两个女生上洗手间的时候，季明昊肆意调侃了一句。
方家沁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你这看起来也不像新手，怎么磨磨叽叽的？”季明昊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方家沁。
“这姑娘比想象中难搞定，她……”方家沁叹了口气，伤脑筋地分析原因：“嫌我老，把我当长辈！”
季明昊轻笑，“所以你就怂了？直接上啊，跟她说白了。”
“她把我当长辈，怎么上？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她连试探都接受不了，他哪还敢直接上？
到时候只怕连“长辈”都当不成了……
“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还是等着以后跟她的同辈竞争？”
“道行不浅啊！这么有经验，我很好奇，你追林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得心应手？”
“那倒没有，也费了不少心思，我们之间……”季明昊闪烁其词，“有点复杂……不过幸好通过了你晚辈那一关。”
方家沁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明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是再等等吧！再给她点时间适应一下，我家这姑娘慢热。”
他得循序渐进……慢慢追……
季明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
“林嘉……”方家沁欲言又止，顿时又觉得自己不该问太多，就简单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季明昊言简意赅，也不想说太多。
“你真不知道思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吗？”
季明昊摇头，直言：“嘉嘉没说，只是提醒了一下，她们俩之间的小秘密，我参合不了。”
“不会吧，林嘉连你都瞒着？她们不是亲戚也不是同学，地域上也没交集，怎么认识的？”
季明昊瞅了他一眼，随即若有所思道：“这你还是去问思柠吧。”
“难道这也是秘密？”方家沁有些匪夷。
季明家付之一笑，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提醒你一下，别让思柠受伤难过，否则我们家嘉嘉会把你活撕了。”
“这么严重？”方家沁故作惊骇的样子。
“你千万别低估了她们的感情，换作是我，思柠也会跟我玩儿命的。”
“放心，我不会让林嘉有这种机会的。”方家沁说得斩钉截铁，坚定的眼神尤其自信。
去日料店的路上，乐思柠坐方家沁的车，她有些犯困，整个人都懒懒的，又不想在他面前睡着，便塞上耳机靠着椅背，视线瞥向窗外。
方家沁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偏头看她。
“在听什么？”说着随手摘下乐思柠左边的耳机往自己耳朵里放。
耳机线并不长，被方家沁这么一扯，乐思柠那一头的耳塞自然就掉下来了。
“曲终人散？”方家沁眼角稍稍弯起，把耳塞摘下来塞回她耳朵里，有些匪夷：“你怎么会听这种歌？”
绿灯了，他踩开油门。
乐思柠正要开口，方家沁又补了一句——
“你跟谁散了？”
“……”乐思柠不禁侧头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见她不说话，方家沁打着方向盘，侧过头对上她一脸无语的表情，瞬间皱眉，吃味的语气带点严肃：“怎么？还真有这事儿？”
“……没有，就是前两天突然听到这首歌，觉得好听就下了。”
听她的语气不像在骗他，暗自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往前开了一段，靠路边停下车，朝她伸手，“把手机给我一下。”
乐思柠不解，把耳机接口从手机插孔拔下来，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方家沁打开她手机的蓝牙，又操作着车载蓝牙，边翻看着她的音乐播放清单边说着：“你听的歌都挺怀旧，不太像你这个年纪喜欢的风格？”
乐思柠下意识反驳：“这跟年纪没关系，每个人喜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对，跟年纪没关系，哥哥知道了。”他笑着，自然不是在说听歌这件事。
乐思柠：“……”
他选了一首她在KTV唱过的歌，范玮琪的《是非题》。
悠扬的前奏音乐顿时在车里响起，他把手机还给乐思柠，重新踩开了油门，追上季明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