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会催促他和余越白回家看看,借口总是“一家人”一起吃顿晚饭。
余越白不常领情,元驰则完全不领情。
三个人之间可说与不可说的矛盾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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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驰把帐篷搭在了湖边亭子里。
这里毕竟是个已经开发完全的景区,晚上不用担心会有野生动物来湖边喝水,有个小亭子还能提供点遮风挡雨的空间,自然是最佳的露营地。
当拉开帐篷的外帐后,元驰正好能够看到高原特有的云慵懒地舒展在湛蓝的天上,在太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透白。
天与湖在看不见的尽头相交,波光粼粼的,偶尔上空会飞过几只候鸟。
他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
元驰如此执着于露营并不是一时兴起。
记忆里,小时候每每母亲与父亲吵架后,都会带他在院子里搭起帐篷,陪他看月亮看星星,给他唱歌哄他入睡。
母亲这一辈子都没能从这个家解脱,这帐下的一方天地曾是她最接近自由的地方。
母亲因为自己的孩子甘愿困在了无形的牢笼里,而元驰在长大后将自己困在了母亲曾经的乌托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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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齐眼里,元驰露营总有些不靠谱的成分在,这么多年没出意外很大程度上单纯是运气好而已。
于是不出所料地,这次元驰终于失策了。
因为他显然是低估了高原天气在未入夏之前的无常程度。
还没等他在这个地方躺够一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风已经从清爽的凉风转变成了呼啸的狂风,内帐顶着强风鼓起又回落,风吹得帐杆吱呀作响。
温度变化太大,元驰此刻不得不钻进睡袋取暖。
正当他后悔却又不知当下该如何是好时,两层布料之外隐约传来了陌生女性的呼喊声:
“请问有人在里面吗?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