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给你们煲汤喝。]
附带一张图片,是他张大嘴提拉着小螃蟹搞怪图。
牙龈肿了:[小心它夹你手,猪。]
未延迟+v:[怎么说话呢?人家只可能和我这样的帅哥相亲相爱。]
牙龈肿了:[戏精,自恋狂。]
林别惜不自觉发笑,指尖飞快敲打键盘。
数星星:[你别自己玩啊,带我一个。这边停电了,我感觉我要靠野外生存饱腹了。]
未延迟+v:[我现在真怀疑那两老头子是让我们来绝地求生的,这地方除了海美人热情,交通不方便,物价没规律高价肆意横行,连吃的也没几口选择的。真不是我抹黑,这地方要发展起来,我天天打飞的来看海都愿意。]
牙龈肿了:[你平时说话挺不中听,这话我是真赞同。]
天聊到一半,林砚的电话打过来。
“我今天跟着那早市大爷选了一堆蔬果肉海鲜,咱们今晚去沙滩野炊?”
林别惜看了眼四周,以及窗外变换不停的天气,犹豫道:“行是行,就怕下雨。”
“我早市大爷跟我担保,今天铁定不下雨。”林砚拍拍胸脯打包票。
“行啊,你定时间。”
林别惜爽快,刚想挂电话,对方又警告般嘶吼,“那个叫什么珩的就别叫过来了,你离他远点,不然小心我跟大林告状。”
“你多大了还告状,都说了我跟他不来电。”林别惜无语扶了扶额,转身决定进房间继续洗衣服。
话落不到一秒,周遭瞬间通亮,在白日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夺目。
林别惜听见背后传来缓而沉重的“哒哒”步子,她背脊一麻,打了个冷颤。说出来的话有多不过脑子,打脸效应就来得越快。
她迟缓转身,握在门把的手还有些湿润。
追珩外边的衬衫脱了,只剩一件T恤,手上不知从哪提了个表面磨损严重的工具箱,两手都戴着工人白手套,脸颊处蹭了点灰,但不灰头土脸,脖颈间由于亮灯,可以清晰看见流动的汗。
反着光的润泽感让他此刻看起来有股难以驯服的野性,像是从山头地里滚了一遭回头,遭不住颜值还是抗打。
林别惜呵呵干笑一声,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她的话,想继续往室内走。
听见了又怎样,他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他。
白日开灯终归有些奇怪,他迈着步子走到她身后,直至门侧,视线落在她身上,没往室内看,反手摁了门边的灯开关。
“啪”是一声,视觉恢复正常,他的手没挪开,反而是往她面前俯身。骤然贴近的距离让呼吸空间变得局限,她的手机还贴在耳侧,电话依旧是通话模式。
追珩的头侧到她耳边,像是刻意对着电话里说,调子慢悠悠的,像捍卫主权的头领,“我觉得——”
像是确认,他又当着她的面摁亮灯光,房间内亮起来那刹,他起身,两人视线交织黏着在一块,她是心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点了一点。
对方身上的香味儿电光火石间有了具体的形容词,绿野撞山风,八方皆可闻。
他声线冷冽,起伏不大却沉稳沿着电子线路传播,“还挺来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