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长剑,一剑刺在谢望轩的肩上,相似的疼痛同时在他的肩上升起,可他的力度却半分不减。 皇子探出手,重重扯下教皇藏于衣摆内侧的香囊,冷嗤,“你倒有脸斥责于我,你敬仰追随的神明,知道你收下了圣女亲手绣的香囊,还日日佩戴吗!” “是你心思污秽,才会!”教皇冷着容颜,剖开胸腔的疼意却无法压下胸腔内被扰乱的心神。 教皇向来可以不在意从谢望疏那里传递来的感官,于他而言,那些不过是加剧了他对人类污浊情绪的厌恶。可令他今日情绪波动剧烈,甚至让几乎从不离开神庭的教皇深夜入宫的,并非是对谢望疏罪孽行径的厌恶,而是… 如谢望疏所言,他竟然在那时未曾第一时间惩戒他,而是…神思不属,身躯发烫… 谢望疏过分沉浸,唇上的每一处细微的感官都被他回味的铭记,令被迫与他共感的教皇也仿佛能够感受到女子无力的抗拒…津液的甜美。 若只是如此,谢望轩或许还不会这般恼怒,令他心中真正心生慌乱,失了分寸的是…他那时,偏偏脑海中代入了一个最不应该亵渎的人。 “谢望疏,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教皇嘴硬着,神色已经快要偏向阴沉,想要令自己的弟弟永远安静,不要扰乱他的心神。 “下次你给我赶紧自残听到没有,不许想她,一点都不许去感觉回味,你若是敢偷偷意yin她,在脑内轻薄于她,下一剑就不是刺入你肩膀了!”谢望疏还痴心妄想着下一次,满脑子只有让教皇不许来共感他珍贵的宝物。 “谢望疏,你真是罪孽深重,死不悔改!”教皇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恼怒至极。 “我说我那天为什么丢脸的那么有感觉,你这个伪君子也在偷偷享受是不是!”谢望疏塞满了恋爱脑的颅内只有不断烧灼的嫉妒。 两个相对而立,仿若站在铜镜面前的男子,不像是双生兄弟,倒像是两只恨不得啃噬彼此血肉的野兽。 谢望轩最终一身狼狈的走出了皇宫,即便他已经使用了治愈的术法,治好了肩上的伤势,狰狞的血痕却依旧留在了原本圣洁无垢的法袍上。 他踏着月色,回到神殿内,满腔不洁的心思,在见到花园秋千上的圣女时,似是盛着月色,无声的借势疯长。 教皇缓缓向少女走过去,女子的指尖中捏着一本书,书上写着晦涩的神术,圣女的手掐着法诀,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谢望轩似乎第一次发现,圣女的手生得这般好看,指节纤长,骨节精致,如美玉雕琢,施术时,典雅圣洁,令人不自觉想要低眸为她臣服。 也想要,将那莹润的指尖含于唇中,细细舔砥,用舌尖描摹微微凸起的骨节。 谢望轩死死捏紧指尖,一定是谢望疏又在做什么污浊的事,影响了他。 教皇走过去,声音比白日时喑哑了些,“依儿,这么晚了,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坐在这。” 奚依儿的容颜从神书中显露出来,不知是否是谢望轩的错觉,女子的唇瓣似乎微微红肿,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微微一捻,就要溅出汁水来。 教皇的眸色深沉了几分,他不合时宜的又想到了谢望疏曾经对他说过的胆大妄为的话。有一瞬间,他几乎真的以为,那曾经被他叼在唇瓣中细细描摹的,就是圣女的唇。 教皇探出手,在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时候,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女子柔软的红唇。谢望轩神色微愣,此时才察觉自己的动作已经越界,可既然他已经碰到她了,自当仔细检查才好。 男子的指腹缓慢的碰触在奚依儿的唇瓣,女子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乌眸里坠着星子与满树的花,身子微僵,仰着头看他,却不敢轻易挣脱。 谢望轩本来只是想辨别,她不会是那日的女子,可越是检查,他心中的疑念似乎就变得愈深,沉沉纠缠在胸膛之中,让他不得解脱。 如果想要真的检查彻底,是否应该,与前一次做出完全相同的事情。才能查探出,她的唇,是否与那个女子,一模一样。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