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内的墙壁上挂着色彩浓郁的油画, 金色的灯架上燃烧着白色的蜡烛。 一男一女拍摄广告,相处之间总是会显得更加亲昵。拍摄的主题本就是暗含了男女之间拉扯的情欲,尺寸就更加大了一些。 吸血鬼猎人追捕至了荒原深处的古堡, 惊扰了其中的公爵。女人从长梯上走下来,男人一身白色盔甲,仰头看过去,吸血鬼有着一张蛊惑人类的容颜,红唇似血, 裙摆蜿蜒在螺旋的楼梯上, 垂眸看向他,冷情冷心。 吸血鬼猎人被自己腰间的十字剑刺入了胸口,躺倒在长桌上,像是无助的俘虏, 又似是一场献祭的盛宴。 奚依儿的手心按在男人的胸口,微微俯身,唇瓣贴在猎人的脖颈,两人的地位颠倒,捕猎的人成为了盘中餐。 “真的要咬吗”妩媚的吸血鬼看向拍摄镜头, 轻轻问道。 她的嗓音像是香醇的红酒,令人听着就似要沉溺在迷离的醉意里。 摄像师有些痴迷的看着镜头,“要, 咬他。” 奚依儿用指尖蹭了蹭谢望轩的脖子, 就像是在吃饭之前要擦干净食物一样。 谢望轩紧绷着身体, 身上的盔甲很沉重, 要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桌面上。他看着女人的动作,不知道怎么想的,低声开口, “我早上刚洗完澡,干净的。” 奚依儿放下心,轻轻吻上去,红唇烙上一个印记。她张开唇,女生正好有两颗恰到好处的虎牙,抵在男人的肌肤上,微微用力。 “嗯”也许是沉沦在剧情当中,谢望轩在奚依儿耳边轻哼了一声,男人的掌心无力的按住了她的肩,像是要将她推开,又似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吸血鬼猎人被强大傲慢的公爵转化成了最低劣的血奴,每天被折磨得狼狈不堪。他只配穿着麻木衣衫,做着佣人的活计,才能得到吸血鬼赏赐的一滴指尖血。 穿着黑色长裤,白色上衣的男人红着眼眸,以下犯上的将吸血鬼公爵按在王座之上。原本长相清雅的男子此时眉目中被逼出凶戾,粗布的上衣破破烂烂,露出锁骨和胸肌,粗鲁的血仆压着优雅美艳的女人,舔着她的指尖。 “狗一样,真恶心。”高贵的公爵眉眼中浮现着轻蔑和不屑,令人从心中升起难堪和恼怒。 她凭什么瞧不起自己,将他弄成这样的,不就是她吗 像是携私报复,奚依儿的指尖被轻轻咬了一下,仿佛小狗也要对主人露出一点獠牙,让她知道,他也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导演喊了卡,这一幕结束了。 奚依儿抽出自己的手,不太开心的看着指尖的口水,“你弄的,擦干净。” 骄矜的女人看着面前的谢望轩,神情傲慢,她似是被人宠坏了,一点脏都受不了。 谢望轩眉眼冷凝,他是绅士君子,一直洁身自好,不仅从未交过女友,在此之前甚至连吻戏都没拍过。此时看着女子手指上的晶莹,侧脸浮现出了几丝羞耻的红晕,他自觉是自己的错,抿着唇,身旁没有手帕,男人只能掀起衣服的一角,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帮她擦干净了手。 衣摆垂下,微湿的衣料贴在男人的腰腹上,莫名氤氲出暧昧。 广告拍了两天,换了几套衣服和妆容。 吸血鬼猎人在某一天终于寻到空隙,趁着公爵休眠时,逃出了古堡。他跌跌撞撞,在荒野中逃窜。 男人重新回到人类世界,依旧是严守戒律,循规蹈矩的猎人。 吸血鬼盯上的猎物,从来不曾能够真正逃离。 那一日雷雨交加,逃跑的猎人终于主动的回到那片荒原,重新进入了古堡之内。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 谢望轩穿着一身银色的衬衫,扣子整整齐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唯独领带松松散散,缠绕在了女子的手指间。 他单膝跪在地面上,握住女子的裙摆,低头吻了上去。 华丽的棺材内堆满了深红近黑的路易十四玫瑰,女子合拢着双眸,躺在玫瑰之中,肌肤仿若霜雪,唇瓣比血液还要鲜红。谢望轩趴在棺材的边沿,依赖的合拢双眸,守在她的身旁。 “卡。好,结束了,很好,老师们辛苦了。”导演在戏外说道。 好像要一睡不醒的吸血鬼睁开了黑曜石一般的乌眸,从棺材中撑起身子,嗓音柔软,“好硬。”都不知道给她多铺上一些软垫。 谢望轩动作顿了片刻,对奚依儿伸出手,“我扶你起来。” 经过这两天的拍摄后,他对面前的女子多少有些改观。虽然但她的演技还算不错,也没有喊累喊苦,一直很听话的配合拍摄,并没有谢望轩想象中流量女明星的娇蛮多事。 镜鬼与吸血鬼都算是非人物种,其中有些共通之处,广告的导演也并没有谢望疏那样严厉,因此剧情拍摄的很快,过程很顺利。 奚依儿握住了谢望轩的手,刚刚被男人从棺材中拉出来,女子的眼眸就看向了拍摄现场内的另一个位置。她抽回了手,没有看身旁的谢望轩,甚至没同他说一句话,便从他身侧走了过去,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投进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逸辰,拍广告好累啊,我好辛苦的,你要好好奖励我。”少女甜甜蜜蜜的对来看她的陆逸辰撒着娇。 谢望轩站在原地,逐渐握紧了手心。原来不是不喊累,而是不会同他喊累,对着其他男人,倒是可以随便亲昵的拥抱。 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