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他们主要是唤起米礼盼一丝良心。”
“啊?”米锦昆又想不明白了。
“如果一面是悬崖,掉下去粉身碎骨...一面是山路,崎岖但有生机...你会怎么选?”
米锦昆好看的眸子里全是迷茫:“不是说米礼盼吗,怎么又说起别的了,这还用问吗?肯定选有生机的一面,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米锦昆好像突然懂了。
先把最坏的打算铺设在眼前...再给米礼盼一些盼头,但凡有点脑子,就明白怎么选...
我擦擦。
看起来这么简单,怎么还可以这么用到人的身上?
唐钊果然聪明又卑鄙。
这一招,说不定真就可以拿捏住米礼盼。
米锦昆扭动着捆绑在一起的四肢:“我懂了,明天我会好好琢磨琢磨,后天一定好好发挥。不过我这么做绝对不是在你的淫威下被迫的,而是因为安谨言,我也不想她出事。”
唐钊没有回应。
米锦昆冲着一旁的男人喊道:“快把我弄回去,我回去有事。”
男人看向唐钊,唐钊点头。
米锦昆被扔回洞里,一脸的兴奋,现在轮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了。
米丰全以为,下一个就轮到他出去了,没想到那个男人把米锦昆扔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洞口再次被堵住,洞里再次恢复一片黑暗。
米丰全有些郁闷,黑暗中抱怨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两个儿子他都单独见了,怎么也轮到我了,怎么看起来没有见我的打算?我好歹也是牧国堂堂的摄政王,他这是什么意思?”
米铎昌和米锦昆均是:“......”
米丰全以往威严的形象,怕不是装的吧?怎么现在活脱脱一个受虐倾向的叨叨怪!
两兄弟在黑暗中,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过了很久,米铎昌才开口:“父王,你觉得米礼盼会听你的话吗?”
米丰全在黑暗中挑了挑眉,自信地回答:“当然,我可是从小把她宠到大的。”
“那你跟盼儿说一下,她能不能把安谨言安然无恙地放回去?”
米丰全想了想,皱眉道:“呃...如果是这...不好说...盼儿对唐钊的执念太深,在大兴朝她就敢不管不顾,现在到了牧国的地盘...”
"不管怎么说,摄政王府的留存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即使对王府她不在乎,对亲人,总还会有一丝顾念吧?"
“哎...不好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
“父王,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你眼前,你想跟她说些什么?”
米丰全眉心皱成一团,深吸一口气:“我一定先抽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你看看她做的这算是什么事,因为她这一己私欲,让自己的父兄蒙受劫难...简直是大逆不道!”
米铎昌双眼紧闭,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继续引导:“好歹是父王从小宠爱出来的,还是该好好劝说一番吧?”
“哼!就是我太惯着她了,以至于让她不管不顾,再这样多来几次,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折腾没了!”
米铎昌在黑暗中都要抓狂了,好想把米丰全的脑子拿出来洗一洗。
还有唐钊,为什么要把米丰全留给他来劝说,这摆明了就是知道米丰全跟米礼盼是一样的固执难搞。
这两个人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
“父王...盼儿这时候手里拿捏着唐钊的心上人,咱们的命却拿捏在唐钊手上,咱们想要平安,就不能激怒了盼儿,盼儿的性子一旦愤怒就会不管不顾,所以,到时候咱们要好好劝她...”
米丰全此时被气得鼻孔撑得老大,呼呼地喘气:“老子教育孩子天经地义,我能控制住自己不打她就不错了,还好好劝,你说我怎么好好劝?”
“父王,只要盼儿敢伤害安谨言,咱们三个都不够唐钊泄愤的,还是得好好劝盼儿......咱们别无选择。”
“哎......”
“父王,盼儿的性子,你最是了解,怎么劝说她,就靠你了,盼儿约了唐钊后天见面谈,到时候,会带上咱们。”
米丰全声音激动起来:“后天?带着咱们?真的吗?”
“对!后天不成功便成仁。”
“后天,后天,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劝劝盼儿,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她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必须遵从她不能违背她......怎么劝呢?怎么能劝到她心里去呢?”
“父王,明日还有一天时间,不着急,咱们慢慢想。”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机会,得好好想想......”
米铎昌见米丰全终于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终于入了心当回事了,悄悄松了一口气。
米铎昌感受到身边米锦昆不同寻常地安静,转向他问道:“你怎么这么安静,唐钊跟你说了什么?”
米锦昆被米铎昌猛然打断了思路,摇头道:“就说了一下我娘的情况。”
说完后,又后知后觉黑暗中,米铎昌看不到自己摇头,又说了一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米铎昌不相信米锦昆的话,因为安谨言,米锦昆跟唐钊互相看着不顺眼,甚至到现在米锦昆还对安谨言念念不忘,怎么可能见了唐钊以后,回洞里就没有抱怨过哪怕一句话。
这不合常理。
既然米锦昆不愿意多说,米铎昌也没再多问。
以唐钊的性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任务,他既然不想说,那就做好自己分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