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脱下的战甲,胸前镶嵌的蝙蝠镖位置上沾着夏洛克的鲜血。
“她没有必要这样做,”布鲁斯想到夏洛克把他推开后的那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行为,“她帮助杰基尔·戴维斯顶罪并没有意义,没有人会去追究,她反而让自己成为了事故的焦点。”
“夏洛克女士可能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不适用您理性的分析,”阿尔弗雷德经历的事情远比布鲁斯多得多,站在一个长者的角度来看,他更能体会夏洛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会凭着自己的感情做事,哪怕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她不是个孩子,”布鲁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夏洛克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原以为夏洛克是一个正直的人,她有惩恶扬善的心,但显然,对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就在刚才,她不在乎自己的朋友是否是一个杀人魔,甚至可以冷漠地看着杰基尔在他面前杀人不为所动,在杰基尔自杀后甚至要为对方开脱。
不管杰基尔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杀人,但他就是这么做了,他和自己口中那些无视法律的疯子又有什么区别。但夏洛克太过意气用事,在她的心里,她可以为了亲友随时打破自己的底线。
她如果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孩子也就罢了。
可夏洛克拥有自己也看不透的能力,她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她根本不成熟,没有冷静处事的能力,做任何决定都全凭自己的心意,随时可能会走上一条偏激的道路,和她的朋友一样。
“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布鲁斯揉了揉眉头,他知道现在夏洛克一定是一头乱麻,她在警察面前放下了狠话,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正义的凶手,若是之前他会知道对方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但现在,布鲁斯又不敢肯定了,如果再来一个刺激,夏洛克还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请容许我说一句不算公允的话,但我觉得她的本性并不坏”阿尔弗雷德看向电脑,布鲁斯一整夜都在播放着今夜在仓库他看到的一切,画面里的夏洛克哭红了双眼,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不置可否,夏洛克女士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有的时候,人只需要被拉一把,就能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没有再开口了。他默默地看着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布鲁斯伸出手指,覆上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个夜晚,他也是如此的无助,夏洛克推开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往常这个时间,夏洛克已经开始洗漱做好上班准备了。
但是今天,上班?她连门都不想出。
不用想了,今天哥谭的人们都会探讨,哥谭年轻有为的俊杰——杰基尔·戴维斯被在逃杀人犯推下楼,坠楼身亡,而查利尔也死在了一个不明身份的黑衣女人手上,还不知道警方会不会放出她的消息呢。
她突然能理解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了,夏洛克不想从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听见,假惺惺惋惜杰基尔的话,她也无法忍受这些不明真相人的评判。
直到她的门铃响了。
这很奇怪,并不是说她的门铃不会响,只是没有什么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房东?他们一直是电话联系,况且现在也没到交租的日子。
蝙蝠侠?开玩笑这是白天,而且只有布鲁斯会礼貌地按门铃。
她唯一的朋友,她还沉浸在对方的死亡带来的伤痛中,这根本不可能。
夏洛克本不想理,但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扰得她心烦意乱,她想装作直接不在家,可十分钟过去了,门外的人都没有消停的迹象。
她不得已从地上爬起来,她连伪装都没解除,直到现在才换回了平时的装扮。她套上了件长袖,遮住了手臂和手指上的伤口。
“有什么事?”夏洛克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属于那种丢在地铁里都找不到的类型。
夏洛克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她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夏洛克·苏?”男人看上去很礼貌,“我这里有一样要给你的东西。”
“什么?”对于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夏洛克已经很诧异了,还有东西给她,拜托,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吗?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你找错人了。”
“是戴维斯先生给您的。”男人耐心地说,“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代替戴维斯先生问您。”
“请问您是他的朋友吗?”
杰基尔已经死了,现在冒出来的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夏洛克心里满是疑问,但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是的。”
“那太好了了,从您的反应来看,戴维斯先生并没有所托非人。”他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信,递给夏洛克,“我是戴维斯先生的律师,这是他委托我在他死后交给您的一封信。”
杰基尔死后要给她看什么?夏洛克心里不是滋味,看来杰基尔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说实话,我见过不少古怪的富豪,”男人见夏洛克接过了信,站在一旁说道,“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会在今天死去,昨天晚上就给我打了电话。而这份遗嘱恨不得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让我听到他的死讯后务必第一时间交到您手上。”
“你说什么,什么遗嘱?”夏洛克停下了拆信的手。
对方像是看见一个把富豪迷得团团转的狐狸精一样,奇怪地看了夏洛克一眼,“您难倒不知道?”
夏洛克是真的不知道。
“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