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夏洛克蹲在镜子旁，双眼哭红得像兔子一样。
布鲁斯眉头微蹙，他一时没想明白夏洛克为什么要蹲在那里哭，“怎么了？”
夏洛克眼睛又疼又涩，不止眼眶，连鼻头都染上一抹红色，她可怜兮兮地捧着眼镜盒，语气里也带有一丝不自知的哭腔，“这玩意儿不怎么好带。”
布鲁斯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俯下身，半跪在夏洛克身旁，接过了她手里的隐形眼镜盒。
“不是这样戴的，”他擦去了夏洛克眼角溢出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帮助夏洛克带好隐形眼镜。“不要揉眼睛，先闭一下，有不舒服的告诉我。”
两个人在此时都忘记了夏洛克有恢复的技能，都不发一语地等待夏洛克适应戴隐形眼镜。
大概过去了几十秒，夏洛克才习惯了这种感觉，虽然有一点轻微的异物感，但好在她还可以忍受。
夏洛克微微睁开眼，对焦了半天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人。
“怎么样？”
布鲁斯挡住了夏洛克想要揉眼睛的手。
“还可以，说真的你考不考虑把这个监视器换个位子，我觉得放眼睛里的设计有一点反人类。”
她提供了非常真实的用户体验，还真诚地给布鲁斯规划改进方向，“现在装成装饰品的监听器很老套了，不如你就去搞个仿生方面的，弄得轻薄、贴合肤色然后……”
“看得清吗？”可惜她的合伙人没有这方面的改善意向。
“还行，我的视力应该没受什么影响。”布鲁斯的手还没有挪开，夏洛克只能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就是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
也许是为了帮助夏洛克带眼镜，也许是为了调试隐形眼镜的功能，这让夏洛克总觉得自己只要轻轻往前面一扑，就可以吻到蝙蝠侠的嘴唇。
当然，对方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直男而不自知，浑身散发着诱惑性感的魅力，却比谁都要正直，就连电影里的赛琳娜都误以为蝙蝠侠要亲她。
夏洛克更把持不住。
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拂面，夏洛克不想出丑，她一面心脏狂跳，一面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他们俩之间，隔开了距离。
“但是我们这个姿势，总让我觉得你会想亲我。”
她笑眼弯弯看着布鲁斯，在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看见对方肌肤的纹理，纤长的睫毛，和隐藏在面具后湛蓝的双眸。
她怎么看都不会腻，怎么看都会心动。
就像是被塞壬魅惑的水手，哪怕会粉身碎骨也忍不住要投入对方的怀抱。
布鲁斯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与平时没有差别，总是那么的专注，好像在处理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他怎么可以这样，让人无法自拔地想要拥有他。
夏洛克情难自禁，华国有一句古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这一刻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我要亲一口他的嘴唇，这是她唯一能够回应此情此景的方法，就像月亮应该出现在夜晚那样自然。
夏洛克可以感觉到布鲁斯的呼吸越来越近，不是布鲁斯在动，是她不由控制地靠近。
原本是被她隔开距离的手也不知何时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夏洛克就像喝了一大口酒，大脑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这都是本能，就像一个女人会对她心爱的男人做的那样。
夏洛克看着布鲁斯的双眼，仿佛只要布鲁斯露出一个抗拒或者不满的神情，她都会戛然而止，停住这个糟糕的行为。
但他没有动。
从头到尾，布鲁斯都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夏洛克的举动。
直到夏洛克贴近了他的嘴唇，一触即离地弹开的整个过程，他都不发一语。
她就像碰上了蔷薇的花瓣，那片柔软的触感和属于布鲁斯的气息让她宛若梦境。
夏洛克睁大了双眼，微微张开了嘴唇，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
更不敢相信，布鲁斯默许了她的行为。
“你……我……，你怎么不躲？”夏洛克觉得自己大概是病得更严重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她就想试一试，从来没想过自己真能亲到布鲁斯。
反观蝙蝠侠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顺手给夏洛克塞了个微型耳麦在耳朵里，他站起身来，说了句，“你的设备没有问题。”
“你喜欢我吗？”夏洛克顾不得其他，她猛然起身，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是她注定在今晚得不到答案。
“夏洛克，你不了解真正的我，”以及我背负的东西，布鲁斯看着电脑屏幕，画面中是夏洛克眼中所见的，他的侧脸，“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
“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感觉，”夏洛克反驳到，“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一点点？”
不然为什么刚才没有推开她。
布鲁斯抿了一下嘴唇，他知道夏洛克迫切需要一个回复，但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所以他什么都没做，“我现在不喜欢任何人，夏洛克，我有我的使命。”
这句话，在任何人耳中听上去都像是拒绝。
夏洛克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她意识到是自己逾越了，都怪她刚才头脑发昏，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还追着对方给个说法。
太强买强卖了。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然我们就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就当你没反应过来。”
她也看向屏幕，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特别传统的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