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国安局工作人员将补给物品放置于安全屋内,又挨个角落做了例行检查,排除窃听或是其他装置。因为是降谷零特别交代过,他们检查的格外细致。不过,他特别强调,小哀的卧室不用检查,他已经排除过了。工作人员依稀看到小哀背对着他们,在卧室里看书。
电话响了,工作人员接通了“降谷先生”
“情况怎么样?”零在电话里问道。此刻的零正在开车,虽然小哀有国安局的同事负责照顾,可他总是不放心,忍不住打电话去询问。
“没有问题,一切顺利。”
“她呢?她怎么样?”
“证人也无异常,进屋检查这么长时间她都在安静的看书,非常配合。”
是吗,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
只不过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这几天的相处下来,零知道小哀在看书或者工作时候一定要非常安静的环境。。。突然,零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走近看看!”
“降谷先生?”
“快去。。。”
工作人员走近一看,小哀早就不知去向!她把自己的衣服叠成人形,外面又套上了一层衣服,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端坐着的人。
糟糕!看来他的预感是准确的,这个孩子又独自去冒险了!
这家咖啡厅没有多少人,小哀正悠闲的喝着咖啡。咖啡厅装潢非常温馨,是小哀很喜欢的地方,以前就常常来。只不过,之前觉得这里的咖啡和三明治味道都不错,这次尝起来却没有过去的味道了。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进了咖啡厅,他看了看四周,双手下垂,跟服务生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经意的做了个手势,这个动作被小哀尽收眼底。
看了情况有些不乐观了,也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男子来到小哀的面前,坐下了,摘下墨镜,是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与小哀印象中的习礼截然不同。
“灰原先生,您去哪里了?”习礼确定了约他出来的人小哀,表情一下变了,一扫之前的阴郁。
“休假。”小哀简短的回答。
“上次带你走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朋友。”
习礼短促的“哦”了一声,他们的谈话陷入僵局。小哀发现,习礼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他,带着对小哀的仰望,略显局促不安。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把他和恐怖组织放在一起。
“习礼,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今天吧?”小哀抬头问他。
习礼很震惊,甚至震惊到忘记回应。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生日啊。。。我五岁之后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我跟你一样。”
“灰原先生。。。。。。”
“我的父母和姐姐去世之后,我再也没过过生日。”小哀望着窗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另一个时空。
“每次过生日,好像是上天在提醒我,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习礼的看着会员的眼睛,这是他们认识三年来,他第一次这样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了一切还会约我出来。”
“还记得面试通过后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么?”
那时的习礼只是刚毕业的学生,他迷迷糊糊的以为小哀是男生,因为他认为能够这么年轻在国际享有盛誉的药学家一定是男生。所以当他知道灰原哀是个女生,还是个因为服用某种药物导致身体退回七岁年纪的女生时彻底惊呆了。看到他惊讶的样子,小哀只好先开口,以老师的口吻同他打了招呼
“今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时空交错,小哀在三年后的此刻,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所谓老师,就是在你迷茫的时候告诉你哪里有路。可是路总归是要你自己走。”
“灰原先生。。。。。。”习礼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我没有办法选择了。。。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对你不利。。。”
“不到最后一刻,一定要坚持,不能放弃。这是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告诉我的。”小哀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听我的,我知道这里有他们的人。跟我离开,总会有办法的。”
习礼思索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小哀松了口气,看来一切还算顺利。
此刻咖啡厅已经没有客人了,习礼站起来跟几名服务生交涉,他在编造谎言,打算一会儿同小哀离开这里。
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服务员见状想上前阻拦,但被这个人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快步走向小哀。
小哀定睛一看,是降谷零。
“糟糕!”小哀心理暗想,这下恐怕她的努力都白费了!
几名服务生立马掏出了枪,对准了小哀和零。
零丝毫不慌张,转而掏出□□,将小哀护在了身后。反手几下,几个人就应声倒地,就剩下习礼一个人。
“不要伤到习礼”小哀对零喊道。
“像他这样对国家有危害的人,保护他是耻辱!”零的语言中透露着冷漠,慢慢的把枪对准习礼。
“不,降谷先生,他是被胁迫。。。”小哀带着乞求说道。
零有些迟疑。
正在这时,其中一名倒地的人,挣扎着拿起了枪,对准了小哀和零!
都还来不及反应,枪声响起。
习礼快步上前挡在了二人的面前。
几枪下去,习礼身上的血涌了出来,他倒在血泊中。
小哀怔怔的看着习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