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怪不得，他会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给她买甜腻的蛋糕，明明他知道自己最讨厌这些幼稚的东西。
怪不得，纯平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
也许是因为降谷零太会“伪装”，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零太过爱她，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端倪？
现在想来，零回到小哀身边，说的最多的话，是“抱歉”。
他对于她，一直心怀愧疚吧。因为愧疚，他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
小哀侧过脸，看着零慌张的侧颜，那张帅气到勾人魂魄的脸，曾经带给她无限希望的脸。
他明明还在自己身旁，可是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他了。
泪水如雨滴般落下，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所有的幸福、希望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似乎连生命都不重要了，此时的她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可是剧烈的疼痛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蜷缩着身子默默忍受。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
可是，小光怎么办？
本来她想等小光出生后，好好爱他。
可是一个不到七个月就出生的孩子本来存活率就低，更何况是一个有先心病的孩子。
对不起了，小光。。。
小哀再次留下了泪水。
“怎么样了？痛吗？”
“别怕，没事的”
零看到她醒了，连声安慰着她。这点他倒是还跟从前一样，总会给她巨大的安全感。
小哀没有说话，更为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咬着嘴唇，情急之下伸手抓紧了零的胳膊。零能感觉到她正在抵御着疼痛，一下紧张起来。
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见到她这幅样子，都会关心吧。
知道真相后，零的关怀，在她看来成了莫大的讽刺。
疼痛过去后，他们也来到了医院。
零将她送去病房，转身要去办理手续。
只是他焦急的离开时，小哀抓住了他的衣角。
她不甘心，
她想问清楚零，究竟记不记得她。。。
又或者。。。
他是否还爱她。。。
她的状况已经非常紧急，鲜血奔涌而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但是她仍抓着降谷零的衣角不松手，她的脸色开始发白，大睁着双眼，那双眼睛通透，明亮，泪花像水晶般凝结，充满了哀伤与绝望。
降谷零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心如刀绞。
这双无助的眼睛为什么这样熟悉。
最终。。。她选择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