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恙按照地址找到了方燏的工作室。黄白色的外墙,木质的推拉门,工作室的外观和她从前说过的一样。
“在忙吗?”方恙开口问。
听到这声音方燏心里忍不住一怔,她抬起头说“在修图”。
方恙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你一个人吗?”
关掉电脑方燏站起身,说“有个同事带他的小狗去复查了”。
室内有一排木质的柜子,隔着玻璃窗方恙看着里面摆放的相机,他指了指其中一个银灰色的说 “现在这个还能用吗”。
方燏的视线落在它身上,愣了一会后说“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
柜子旁边有一个小开关,方恙打开后抬起了玻璃窗,从里面拿出相机,仔细看了看,而后说“在送给你之前,我也用它拍过一些照片”。
方燏有些不自在的问“方恙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今天休息想着来看看你”。
方恙说着转到了小隔间,打开帘子他看见里面放着一个单人床,衣架上挂着一件外套,小鞋架上摆着好几双拖鞋,房间里的香氛有淡淡的西柚味,这种暖调的香味方恙有些闻不惯,他摸了摸鼻子便拉上了帘子。
“我这两天在跟老房子翻新的事情,你不是常说那院子里的花开的好,到时候去家里玩”。
方燏点了点头,说“好”。
看她很是拘束的样子,方恙笑了起来,说“怎么了,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客气了”。
方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扣着大拇指处的死皮。
“许昕杰经常来这吗?”方恙说着拉起了方燏的那只手“不能经常这样,有死皮了就要用工具剪掉,养成这样的习惯,以后手会变丑的”。
方燏抽回手,说“他挺忙的,只有偶尔会过来”。
气氛沉了下来,方恙推了推眼镜后笑着说“看来他挺喜欢你的”。
方燏摇摇头说“不是的,他只是把我当朋友而已”。
放好相机,方恙关上了玻璃窗,工作室里的采光很好,玻璃窗上方的贴纸反光,将图案印在了他的侧脸上。
按下开关确定好是锁上了,方恙摘下眼镜,回头看方燏的脸变的有些模糊,他笑了笑说“院子里种的还是月季,在国外的时候我学了一些技巧,肯定会养的比以前还好看”。
“老房子的装修还得去盯着,过几天再来看你”方恙说。
看着方恙离开的背影,方燏用力的捏了捏衣角,脑海里出现的是过去那些邮件里的话,曾经自己最崇拜的哥哥用他的才华和艺术扭曲了年幼时期她的思想,本以为他出国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可他又要回来,往后的时间要怎么捱过去。
夏琳的投诉得到了回应,白鸽会所现在实行提供三餐加夜宵的“政策”。
额头的创伤口痊愈后夏琳就准备上班,化妆间里她正在用遮瑕把还有些乌青的额头遮住,同为新人的胡静现在已经适应了会所,她拍着定妆粉说“搞不懂老板为什么要加餐,想让我们变胖吗?”
夏琳笑了笑后说“加餐还不好啊”。
梁红敲了敲化妆间的门,说“速度快点,没看见只有你们了吗?”
换上员工服夏琳跟着梁红进了一个包间,在这里她的工作是只需要了解各式各样的茶,坐在茶台泡茶并为餐桌上的客人倒茶就行了。
梁红给包间的客人敬完酒,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了她几句。
夏琳照着培训时候说的那些步骤把茶泡好,茶的香味很快就散开了,其中一个客人看着她说
“你泡的这是什么茶”。
“红茶,正山小种,有安眠安神的效果,很适合晚上喝”。
另一个客人打趣的强调了她的最后一句,桌上的其他几人都笑了起来。
夏琳明白他们笑的意思,虽然有些反感,但她早就已经会处理这样的情绪了。
她站起身开始倒茶,说“各位老板,这第一壶是最值得细细品味的,还希望老板品完后能给打个分”。
茶杯是晶莹剔透的,红润的茶水,茶叶漂浮在上面,夏琳一直保持着微笑。
梁红在备餐间里盯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许昕杰再次拨打了朱雅的电话,她的手机没有关机,只是一直不接然后系统提示无人接听,他有些烦躁,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
朱雅消失后她的爸爸来白鸽会所找过许昕杰,说出口的第一句就是问他准备赔多少钱,许昕杰气的想抄烟灰缸给他开个瓢,事实上他早就准备好一笔钱了,如果朱雅真的出了意外,他会补偿些作为她妈妈的治疗费。
面对她的父亲,许昕杰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说已经报警了,让他有什么去找警察说去。
贪心的人没有牵挂于是变的无所顾忌,他直接说“我女儿可是跟我说她手里有钱,可以给我老婆把病彻底治好的,现在人不见了,你总得给个交代吧”。
“我给你什么交代,你女儿跟我签了合同的,她现在平白无故的不来上班,我没找你要钱呢,你还找我来了”。
“你...你,你不给钱是吧,不给我就天天来你这闹,要是你们碰着我,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许昕杰啧了一声,站起来说“威胁我是吧,你拿钱是想给你老婆治病吗?你敢来闹,明天你的脚要是能踏进赌场的门我就跟你姓,快点滚”。
蒙飞去了朱静的老家,通过走访街边的邻里,他拼凑出了朱静苦难的过去。
那是一间有些破败的木质房子,仿佛一场风雨就能让它飘摇。邻居说早年间她们家算是条件好的,后来朱静妈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