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部在24层，他比自己早下去。
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姜秘书，早上好，吃过早餐了吗？”
又是江斯铭。
姜莞十分窝火，可恨的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
她侧过头看向他，他西装革履，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惜了，是个渣男。
电梯里还有几个人，她露出标志性的假笑：“早，我吃过了。”
电梯“叮”一声停在了24层，梯门打开。
江斯铭勾唇笑了笑，跨步走出电梯，“姜秘书，我到了，下次聊。”
电梯门缓缓关上，姜莞松了口气。
他三番两次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
上班时间，姜莞走进陆谨昱的办公室，他正低头看文件。
“陆总，林小姐生病了。”
听见此话，他把头抬了起来，“生病？前天不是还好好的？”
“昨晚受凉发烧了。”
“嗯，我知道了。”
“陆总，您不去看看林小姐吗？”
她知道他不会去的。
“姜秘书，你去看看林子默怎么样了，回来告诉我就好。”
“好的，陆总。”
回到办公室，姜莞电话联系了林家，询问林子默的情况，上午是否方便去探望。但杜管家告诉她，林子默昏迷了近一夜，这场病来的毫无缘由，家庭医生检查不出来，所以凌晨五点就送去医院了。
于是姜莞驱车前往杜管家说的医院，同时订了花和果篮送去林子默的病房。
停好车，她仰头看着医院大楼上的字——云滨嘉和医院，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到了林子默所在的楼层，护士将她带到她的病房外。轻轻敲门，房内传来了一声“请进”。
姜莞推门进去，是一间豪华宽敞的套间病房，林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姜秘书啊。”林太太起身，笑着说：“子默刚醒，辛苦姜秘书专程来探望。”
“林夫人，我也是应陆总吩咐过来的。”
林子默躺在病床上，看见姜莞，她笑了笑：“姜秘书，谢谢你来看我。”
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姜莞看着她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说不清，就像第一次见到她，说不清她给她带来的那股违和感一样。
她走上前，在病床旁边坐下，抿唇轻笑：“子默小姐，现在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林子默微微蹙眉，语气说是抱怨更像是撒娇，“已经好了，就是发烧而已。可我妈不同意，非让我从头到脚做个全身检查，只好继续待在这了。”
林太太略带生气地说：“要不是我给你送牛奶，发现你倒在阳台上，你脑袋早就烧傻了。今天必须乖乖地给我做完检查。”
“我知道了！”
姜莞试探地问：“怎么会躺在阳台？昏倒前做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林子默想了想，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也消失了。
就在姜莞在思考怎么支开林太太，单独和林子默说话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声音是从沙发那传来。林太太这时起身，拿着手机，“子默，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乖乖的。”说完，走出病房。
病房内仅剩下她们两个人，是个好机会。
姜莞压低声音，说道：“林小姐，前天晚上在凉亭，你抽着烟和我说的那番话，我想了想……”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人打断，而这次打断的人是林子默。
她有些诧异，“姜秘书，你在说什么？我从来不抽烟。”
沉默，只剩下沉默。
姜莞不再说话，怔怔地望着她的双眼，胸口憋闷不已，仿佛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从身体冷到心里。
现在她终于知道刚刚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不是林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