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姑娘不死心,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一顿感谢反而已,他还是不为所动,说顺手而已,不用特意感谢,然后丢下那姑娘走了,那姑娘当时眼眶就红了,我在一边看着都有点不忍心,然而徐昭同志心就像一颗石头一样硬,撬不动啊。”
张向前和徐昭认识好些年了,话说,这家伙瞒得够严的,一点风声都没往外透露过半分,怪不得不着急,原来早就有对象了,只是不对外宣称而已。
部队里最受欢迎的单身人士早已名草有主,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们黯然落泪。
姜穗涵扭头瞥了眼徐昭,表情没什么变化:“哦。”
哦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姑娘也太淡定了吧。
听到有别的姑娘觊觎你对象,你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对吧?
张向前怀疑的目光在姜穗涵和徐昭之间来回移动,心想,难不成是我想多了,这两人清清白白的?
他凑到徐昭耳边:“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不行,还没搞定姜同志?不懂你就多向我们这些有经验的兄弟请教,这好不容易来了这么漂亮的一姑娘,你动作不快点,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
两个大男人靠得这么近,黏糊糊的。
徐昭嫌弃地推开张向前:“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这人的嘴巴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尽会说些叫人误会的话。
开车的是张向前,徐昭坐前面的副驾驶,姜穗涵和姜乐昀坐在后面。
徐昭往后面看了眼,想和姜穗涵解释张向前说的那事,但是车里还有张向前这个大嘴巴在,而且也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说。
这个时间国营饭店已经开店了,店里人还挺多的。
姜穗涵其实不饿,就是旅途劳累,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个昏天暗地,谁都别想打扰她。
就算她不饿,不代表其他人也不饿,四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大人可以不吃,小孩不行,还在长身体。
上云县是一个小县城,破破旧旧的,道路有些不平,路两边的楼房不高。
坐在车里姜穗涵头有点晕,脸色不是很好,嘴唇苍白。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周身酸痛,即便在她面前摆上一碗佛跳墙,她也没胃口。
把车窗打开一点,风吹进车内,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张向前边开车边说:“我说姜同志,就这点路你就受不了了,县城的路算是好的了,等会儿回部队走的那段路,那叫一个颠死人不偿命,有你受的。”
单看姜穗涵这长相就猜到她是城里长大的女孩,白白净净的,身娇体弱,估计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也不知道徐昭从哪找来的这姑娘,部队条件艰苦,和城里相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他杞人忧天,小姑娘未必受得了当军嫂的这份苦,也许待不了几天就哭着喊着要回去。
家属院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三营的副营长的媳妇来了部队不到两个月,嚷嚷着要回老家,不想在这边待了,那个副营长千哄万哄还是没能把媳妇留下来,苦着脸把媳妇送回老家,重新在部队过上孤家寡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