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二话不说直接给钱和票,售货员收了之后给回一张票据。
“你们这儿有缝纫机吗?”
售货员:“不巧了,前两日买完了,我们每个月的月中都会进货,你们如果想要,到时候可以早点过来。”
她刚才瞄了眼,有看到姜穗涵手上戴了一只新手表,上海牌的,目测绝不便宜,差不多接近两百块钱,这又是手表,又给买自行车、缝纫机的,眼前这军人对他的对象可真舍得,花了这么多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姑娘运气可真好,找了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对象,她都快羡慕死了,再看看那姑娘那张漂亮的脸蛋,她心里还是挺服气的。
长得好看就是有用。
相貌这玩意儿再是羡慕也羡慕不来,都是爹妈给的,她还是好好工作,努力找个对自己也这样好的对象。
售货员忍不住看了眼徐昭,心中微叹,这当兵的不仅长得相貌堂堂,还挺有钱的,舍得给对象花钱。
她和姜穗涵差不多大的年纪,自认为长得不差,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对象呢?
上个星期家里给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好家伙,去国营饭店吃一顿饭,两个人就点了两个菜,一份全素的,另一份是青椒炒鸡蛋,那男的给钱时一脸的心疼,路上还一个劲地拐着弯说他多大方,对她多好。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到介绍人,也就是她姑妈的面子,她真想把钱扔到那男的脸上,回敬一句这顿饭就当是姑娘日行一善请你了。
憋着一股气回去之后,她二话不说和家里人说这次相亲不行,听完她形容那个男同志的各种奇葩抠门行为后,她妈当时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当场和她保证回头和姑妈解释清楚,这样的男人不能嫁。
两人又陆陆续续买了很多东西,给姜乐昀买了两斤饼干和一斤奶糖,小家伙嘴巴里吃着糖,乐开了花。
百货大楼外面,张向前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车,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子,看到徐昭出来,问他:“怎了了?”
徐昭右手往前一伸:“有没有布票?借我点,回去还你。”
张向前翻了个白眼,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还真带了,昨晚睡前媳妇给他的,叫他顺道去百货大楼买些布回来给小孩做衣服。
他一边伸手进裤兜掏出一大票扔给徐昭,一边忍不住吐槽:“我说你这次大出血啊,这又是自行车,又是买衣服,大包小包的,小半年的工资都砸下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你的那位娃娃亲对象不是做戏,这是真上心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姑娘这么好,这要是叫文工团里的那些姑娘看到了,她们岂不是伤心死了,妒忌到眼睛发红,谁能想到整天板着一张冷脸、无情冷酷的徐营长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在对象面前各种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细心周到。”
徐昭懒得搭理张向前,拿过布票转身又进了百货大楼。
姜穗涵和姜乐昀的衣服都旧了,两人没几件衣服,其实领证那天他就想给小妻子买两身衣服,无奈出门着急,身上压根没带布票,想买也买不了,只能作罢。
以前他一个人,衣服够穿,父母不用他养,每个月部队里发的布票,他都没怎么用,部队里的人结婚都是互相借换,那些布票基本都借出去了。
姜穗涵发现了一个现象,徐昭进了百货大楼状后状态就变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眼见他又拿起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
她忙拦住他:“可以了,买一身够穿了,买多了浪费。”
说实话,百货大楼里卖的那些衣服,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她都有些瞧不上眼,穿在身上很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家都这么穿,她也不可能穿的花里胡哨的,怕被人说,为了能少点麻烦,平时还是谨慎些好。
徐昭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我妈说了,新娘子必须穿新衣服,这是规矩,多买两件,回头你换着穿。”
他就想看姜穗涵穿得漂漂亮亮,每天开开心心的,他娶她回来不是让她跟着他受苦,这点钱他付得起。
知道劝不动他,姜穗涵提议说:“那就买一套衣服,剩下的扯些布料回家自己做,还能省点钱。”
成衣的价格贵,还不如买布回来自己动手做,不过她只会一些简单的缝补,目前还没掌握做衣服的手艺,然而没关系,她可以学,等缝纫机买回来了,做衣服就更方便了。
姜穗涵想买一匹颜色鲜亮些的布料,总是穿灰沉沉的衣服,感觉人的心情都阴郁了,她指着货架上的粉色格子和黄棕色格子布料,叫售货员拿下来看看。
两匹布料的质感差不多,没什么区别,都是棉的,摸着有点厚实,想着都八月底了,很快秋天就来了,正好可以用来做一件外套。
她有些犹豫,粉色格子比黄棕色格子更好看,但是前者感觉过于粉嫩了点,后者相比起来耐脏,就是没那么亮眼。
姜穗涵的纠结徐昭都看在了眼里,直接拍板:“就要那匹粉色格子的。”
姜穗涵忙说:“等等,我再想想,要不,还是买那匹黄棕色格子的,粉色的太嫩了,不够沉稳。”
徐昭特豪气地说:“那就两匹都买了,做两件外套,换着穿。”
两匹布而已,他又不是没钱,既然她喜欢,那就一起买了。
姜穗涵无奈扶额,她突然觉得徐昭有些霸道总裁的潜质在身,买东西不看价格,花钱不眨一下眼睛,这气质,这语气,这态度,很难不让人心动。
生怕说晚一秒,徐昭大手一挥真的买下这两匹布,姜穗涵赶紧说:“那就买粉色格子的。”
转念一想,她才二十岁,这个年纪不打扮,等老了想穿粉色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