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为她吗?”
祁灼问虞美人。
虞美人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映着祁灼的倒影,满满的是渴望。
她也看到了舞姬女郎身上有祁灼的影子,并为她的舞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撼。
祁灼拂了拂她的发。
后世的《和垓下歌》中唱到。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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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的嬴政,貌似也没那么忙,他搓搓脸,试图让绷起的表情柔缓一点。
探子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对主子的行为不作评价。
“你是说,扶苏邀请灼大臣去看灯笼,她还真就这么去了?你还看到她身侧有一个女娃娃。你告诉寡人,祁灼很有可能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嬴政尽量语气和缓。
反复告诉自己忠心的探子难得,这才平静下来。
他和探子大眼瞪小眼。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嬴政问。
下属:油饼?什么油饼?
“属下这就去领罚。”但他不敢说话,只能揽罪。
嬴政:……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探子,祁灼毕竟有着一穿越,大家对她的印象就会疯狂降低的体质。
就算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待她回来。
两两相望,唯余陌生。
她的生平经历,就像是白纸。
你知道她的存在,存在即合理。
但这种人一定是探子最讨厌的人。
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就连嬴政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这唯一一个特殊的人呢?
从此恩怨利弊,纠缠不休。她不过往生,不入奈何,只为你走出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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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严谨来说,冬至有很多天。
但今天一定是最为突出的一天。
清晨。
祭祀日子有十二禁忌,实在麻烦。嬴政还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简直就像苦行僧。
但嬴政实在有毅力,终于熬过以后,嬴政换上了全新的衣袍。
祁灼随行。
她拿毛笔随意记了记。
冬至年间。
秦皇政勤政爱民,上达天听。
祭祀大办。
不止是她,殿外还有一堆乌泱泱的大臣们在等着嬴政出发,个个都是秦国的精英,嬴政信赖其能力者。
整个宫殿,寂静的出奇。
嬴政威严肃穆,但身型销瘦,皇袍层层叠叠,压得人心里上喘不过气,心腹们服侍着嬴政更衣,一丝不苟,兢兢业业。
祁灼拿笔杆抵了抵唇,偷瞄了一眼。
她刚刚听见嬴政隐忍的咳嗽声了。
不成想,嬴政转头看向她,温和地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不要说出去。
祁灼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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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冠博带,正襟危坐。
嬴政没有选择坐有包厢,具有隐蔽性的马车。
他坐得是龙辇,帝王出巡时的銮驾。叫他瞧上去便像是个金枝玉叶,慵懒的上位者。
驱毂振缨。
多是寓意臣子为帝王驾车,拌驾随行,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一种荣耀。
祁灼自然学过驾马,她甚至熟门熟路。
*陪辇是君王臣子表示信任与尊重的一种方式,陪辇的官员随从于帝王身后,意为治国不得无礼;驱辇的官员奔驰在前,意为遇事身先士卒。
要是说起来,她确实也有能护他的能力。
祁灼持着缰绳,遥望前方。
嬴政眯着眼睛假寝,目睹祁灼的鬓发扬起,他敏锐的察觉到祁灼的失神,撑着头问关切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祁灼笑带少年风流意,近乎张扬。
“臣只觉得这位置好极了。”
就算来刺客,有埋伏,也要先穿过她的胸膛,再从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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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是个小倒霉蛋,满朝文武这么多人,他偏偏分到了笑意盈盈的祁灼身边,他脑内循环播放着一行大字:吾命将休!
并不是很想要这种幸运啊!
感谢祁灼,他充分明白了惹谁都不要惹笑面虎的重要道理。
尤其是计仇又护短的祁灼。
性格是真他妈和嬴政像。
要不是年龄不对,李斯简直怀疑祁灼和嬴政的关系了,他这信任和偏爱,简直不讲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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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到祭台了,由于秦皇的命令,它建的并不算远。
但是毕竟向外说的是巡游,就算能几下子赶到,也要磨磨蹭蹭多绕一圈。
好在秦国民风淳朴,大臣走起来身轻如燕。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光日招摇。
百姓们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有分寸的停在了几寸外,再往前听,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卡嗒响动。
小孩簇拥在父母下方,眸点晶亮。
祁灼不禁感慨,后世的发布会都没这阵容。
祭祀毕竟是面向全国的大事,群众会很是和谐,团结一心的聚在一起。
在万众欢腾的翘首以待中。
他们首先瞧见的是祁灼那张芙蓉面,清冷孤傲,仅仅看着就能意识到她天生带着的疏离感,对上谁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