眗岳王自然是以:别苑他很少去,管理之事都是交办别苑中人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可他也知道,要是那些人开口的话,他一定是脱不了干系。 在从大理寺回府时,拿下人去驿馆里给信王送了个消息。 信王当然也得知了此事,他阴沉着脸的正在想对策,阴阴地嘟囔了一句:“最好让那些人全都闭嘴。” 这时屋外进来一人,身材玲珑有致,一看就是个女人。 不过她是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面巾,看不出什么长相,但那双眸子里,与他一样,都有阴狠的目光。 “此等小事还能让殿下如此烦恼,属下去办。”那女人开口,声音却带着甜腻。 信王抬头看向她,目光里闪着不明的情绪,也只是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殿下,还记得天尊生前的教诲吗,那个女人非我族类,不是个善人,留不得。”那女人再开口。 “本王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去办事吧,记得干净些,别再让人抓住了把柄,本王想安稳地从这京城之中离开。”信王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再皱眉地又吐回到了茶杯里,放在桌上。 那女人轻摇了下头,没多话,转身离开了。 信王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册子,翻开某页中,夹着一张小画样,目光里突然变得柔情了起来。 “她们都说你是个祸水,本王在未见你之前,也是如此认为,想着一个女人罢了,怎么可能引得本王上心,可你是真有那个本事,本王想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他能给你的,本王一样可以,更会加倍,凌宸翊又有什么好……” 说罢,他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那张小画样,眼中全是温柔。 而此时在岳王府里,刚迈入府门的岳王,迎面就对上了沂望公那张愤怒的老脸。 他不由心中诧异,这个老匹夫怎么会来王府,看他这样,来者不善。 这时岳王妃也从前厅冲了出来,连见礼都忘了,只是拉住了沂望公的手臂,语带撒娇地唤着:“父亲!你可莫要怪王爷,是璟王不点头的,非是殿下没尽力……” 岳王一听,就知道是何事了,看来,沂望公的心愿是彻底失败了,所以才会来兴师问罪的。 这要是以前,他自然是要好好的供着这个钱袋子的,就算这个老匹夫对他不敬,他也依旧能好言以待,可现在,他也有一肚子的气。 沂望公要甩开自家女人,却没甩动,冷着脸地看向岳王:“殿下,咱们是否要好好的聊一聊。” “不知沂望公要与本王聊什么?”岳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大步地向后院行去。 沂望公见他态度如此怠慢,也来了脾气,以往被他的好态度给惯的,在这岳王府里,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早就忘了原本这二人之间的身份。 他快步地跟了上去的道:“自然是关于……” “关于你们郑家给本王下的绊子?”岳王侧头冷目地瞪向他。 沂望公微愣,一时间也没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因为他确实没少给他下绊子,也非是不想他崛起,可又怕他真的上得高位后,就会怠慢和冷落自家女儿,要说他们这个世家确实是有个公爵的头衔,可却是个没有实权的闲职,说白了,不过就是因为自家财力,当年应援过先皇国库危难时期所给的封号,但要细说起来,也只那么一次后,对于圣夏国没有什么贡献了,却反得了不少地利。 岳王冷哼一声:“沂望公好算计,自家人嫁到了信王府为妃,都只字不提,害得本王在父皇面前那般的被动,更是此女自不量力,敢收容通缉的凶犯,让本王也担上了一个罪名,沂望公是真想让本王受到父皇的重罚,还是让父皇直接废了本王这个亲王的头衔,直说便是,不用费这么大的心思。” “殿下这是何出此言!”沂望公马上换了一张嘴脸的好声与他问道。 岳王大步向前继续行着,方向正是书房,他背着手的冷声道:“本王为何如此,沂望公手可遮天,怎么可能不知,就算不知,不是有王妃这个每日向您汇报着本王动向的女儿嘛,她会不与你说明,哼!真当本王不知呢!” 沂望公一听内心更慌了,不由看向身边的岳王妃,她此时的面上也是一片苍白,无措又慌乱。 还以为,他们的行动很隐秘,却不知道,早就被岳王洞悉了。 他好声好气地陪着笑脸的道:“殿下这是误会了,以前也是因为那么多的皇子相争之时,殿下势弱,生怕殿下被那些皇子欺负而不敢告知,方才会让王妃时常地说一说殿下的近况,也好让本公能帮上一帮,万是没有窥探殿下的意思……” 岳王却一点都不领情地冷声道:“沂望公也不用在本王面前狡辩,这次信王妃的事,让父皇已经对本王生了嫌隙,认为本王与信王兄一定是有联系的,就算我们兄弟没有,但因两位王妃是亲眷,而且自他们入京后,你的这位好女儿,本王的好王妃,一直都拉着信王妃招摇,更是帮其撑腰的得罪了不少人,更有皇长姐、瑜王妃和璟王妃这些人,以后会如何,还不知呢。” “殿下是不是过虑了,看皇上意思,也没有气恼于殿下,更没有牵连到殿下。”沂望公笑着上前来。 岳王见他的气焰被自己压住了,内心对他的鄙视更甚了些,老匹夫,真会看人下菜碟,狡猾得很。 两人坐在书房中,王妃就规矩地站在沂望公的身边,面色不佳的一副委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