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都察院与甄东军联合冲进了季昌渊的府宅。 季府上下的人全都被控制了起来,将整个季宅进行了搜查。 此事根本瞒不住,皇上当即下旨,革去季昌渊弘文馆大学士的官职,押入都察院大牢。 再下旨任命章瑜祺为弘文馆大学士,统领弘文馆事务。 这一次,章瑜祺的升迁,让朝中官员心服口服,不再有人质疑他是因自家老子是丞相方才会被升官的了。 而在城防营这边,穆战阳亲自率领一队甄东军前来,城防营督尉房少安早一些就收到了消息,他跟随在穆战阳身边,心里忐忑地看着从荀扬房间里所搜查出来的东西,却没有什么可疑。 穆战阳斜目地看着他,冷声问道:“房督尉,可知荀扬还有别的住处?” “不知,他向来都是住在这里的,很少有夜不归宿的时候……”房少安心虚地道。 “房少安,殿下将你安排在这里,你心有不满可以与殿下说明,而不是如此的消极,你是真知道这个人的作息时间吗,据本将军所知,他在这一个月里,回来这里只有十日不到,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你说他很少?”穆战阳不客气的怒声道。 房少安单膝跪地的认错道:“是属下没有管好,可荀扬一向都挺听话的……” “与本将军说没用,你去殿下面前说吧,看来,连你都认为殿下不行了,放弃了,养了这么一条恶狼在身边,要不是殿下发现得及时,估计过些时日,本将军就得去你府上悼念你了。”穆战阳白了他一眼。 他是真没想到,与他们征战多年的生死兄弟,会成为现在这个懒散的模样,这京城的城防何其的重要,他却不能理解殿下的心意。 房少安立即求着他:“穆将军,能不能为属下在殿下那里求求情……属下再也不敢了……” 穆战阳恨不能踢死他,可在这里不行,还有那么多城防营的人看着呢。 他只能伸手将人扶起来道:“你过后与殿下好好说话,别哭唧唧的,现在好好问问你手下的人,可知道荀扬其他的住所,别再耍小聪明,不然,谁都保不住你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问。”房少安转身就跑。 还真让他问到了,亲自带着穆战阳等人冲进了城西的一处不算小的宅子,这宅子里的人还真不少,下人就足有十五个,再加上所谓的妻妾六个,真是个大家庭呢。 房少安此时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向来被他重用的荀扬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而他,却一点风声不知道。 而且他可是为荀扬打过包票的,并还向殿下和穆将军举荐过此人,要不是因为殿下突然生了病,此事要真成了,那他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当看到从这里搜出来的东西时,他更抬不起头来了,金银珠宝不用说,就那些绘制详细的京城的城防图,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穆战阳知道,房少安完了,只这一条,他已经活不成了,严重的失职! 看着被荀扬妻妾护在怀里的那两男一女,三个只有三、四岁的孩童时,穆战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们现在还小,能留在亲人身边,再大一些,会不会也被送走,去到他父亲原本所在的地方,再经过几年,再换一副面孔的回来,继续完成他们父辈未完成的事业。 虽然都说,祸不及家人,可他们的身份过于的特殊,真要不除的话,后患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命人将这府宅所有人全都带走后,他再看向房少安。 “自己去向殿下请罪吧,别想没用的,除非你化成灰,不然,你逃不了的。”穆战阳冷声道。 “属下明白!”房少安难过的垂下了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穆战阳命所带来的人,将荀府进行挖地三尺,一定要找到更多隐患和秘密。 而此时墨鹰已经坐在椅子里,听着荀扬供述了,他的脚与冰面粘在了一起,不是用水,而是身上流下来的血,只要他犹豫一点,就有人上前将已经与冰面粘在一起的脚拔起来,本就血淋淋的脚板再被粘下一层皮来,痛得他惨叫连连。 他只能竹筒倒豆子一样的,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但对于那位“少主”,他是真不知道其真正身份,不过按他的推测,此人应该是上次那一批,二十五人中的一位,但那二十五人突然失踪了,全不知去向了,他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他怀疑,是被人调离了,可能人有身份暴露了。 墨鹰知道他也不敢说谎话,因为他还有后招,过后再核实一下真假就行了,现在是看他的态度。 在问完这些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再说说,关于凤仙山庄的事吧,那位姓墨的姨娘,是什么身份。” 荀扬舔了下已经干裂的嘴唇,立即回答道:“墨姨娘,就是那边派来的上层人物,也就是天尊,当时是尊使的夏承远都听从她的命令,此女,年纪大约在三十七、八左右,她是在十六年前带着……哑嬷嬷一起来到的山庄……” 墨鹰冷哼一声:“她是天尊,一个女人!” 荀扬怕他不相信,用力地点头:“是真的,我们那里有个惯例,女人要比男人地位更高,她就是其中的一个,早年间,她也行走在江湖中的,名气还不小呢,不过为什么突然就选择了隐居于凤仙山庄,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身份不够,不能打听这些事,不过却知道一点,她与那哑嬷嬷有仇,她以折磨那个女人为乐,看到她受苦,姓墨的就高兴,不过……夏承远却一直都在保护着哑嬷嬷,也为她向墨姨娘求过情,但效果不大。” “那璟王妃是怎么回事?”墨鹰再问,可声音又冷了几分。 荀扬根本没察觉,马上再回答:“璟王妃就是哑嬷嬷所生的,但却记在了墨姨娘的名下,不准那孩子叫哑嬷嬷娘亲,不准她们母女相认,其实说白,璟王妃就是墨姨娘要挟哑嬷嬷的一枚棋子……” “她不是夏承远的女儿嘛,夏承远就这么看着别人折磨他的女儿而无动于衷?”墨鹰再冷哼一声。 “璟王妃根本不是他的女儿,是哑嬷嬷与别人的,那人好像是姓秦,也是江湖中的一位很有名气的人物,被墨姨娘带人给杀了,掳了他的妻女……”荀扬急声的回答。 “所以,你是奉了那个姓墨的女人的命令,杀了哑嬷嬷,打伤了璟王妃?”墨鹰的嘴角扬起带着杀意的冷笑。 荀扬摇头:“不是奉了墨姨娘的命令,她当时已经离开了凤仙山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