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金小渔却没觉得哪里不对,直接冲着郑瑾铮竖起了大拇指。
郑瑾铮抿抿嘴,望着余下的几个贝壳,难得有些迟疑。
“继续,继续!”没有给郑瑾铮太过的迟疑时间,金小渔催促道。
郑瑾铮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了。
主要是金小渔已经接连撬了二十余个贝壳,却都没有珍珠。这仅剩下的也就五六个,都得珍珠的几率确实不大。
指不定所有的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他方才撬出来的那一颗珍珠。
郑瑾铮心下正这般想着,手里的第二个贝壳就被撬开了。
“两颗!”金小渔乐呵呵的帮忙把两颗珍珠拿了出来。
郑瑾铮手中的石头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不确定的看着金小渔:“下一个,你来?”
“不了、不了,你来。我今晚没有得珍珠的运气。”摆摆手,金小渔的语气很是自然。
郑瑾铮深吸一口气,板着脸撬开了第三个贝壳。
空的!
心下微松,郑瑾铮不再紧绷,轻轻换了个姿势,不等金小渔说话,继续开撬。
随后,又是一颗珍珠!还是一颗极其罕见的蓝色珍珠!
金小渔的嘴巴已经张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双眼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即便是出身高贵如郑瑾铮,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一颗蓝色珍珠,自然也受到了不少的震撼。
“快快快!把剩下这三颗也都开了!”金小渔早就发现,郑瑾铮开珍珠的运气出奇的好,比她不知道要好多少。
“你来。”郑瑾铮将手中的石头给了金小渔。
“我不行。我今天运气不好,没有开珍珠的命。”金小渔说着就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愁色,“我家今天分家了,还是因为我分的家。”
“树大分支。”郑瑾铮是有些意外的。
他见过金家人,也接触过。金爷爷他们都挺和睦的,竟然会分家?
就连金小渔时常念叨跟金小凤吵架,两姐妹的感情实际上也还不错。
相较之下,他们郑家以前才是人心涣散,居心叵测,多的是勾心斗角和面和心冷。
只不过因着流放来此处,其他各房都争相躲开了,只余下他们大房嫡系被新皇苛责发落。
“话是这样说。但我爷爷之前也说过,咱们家人丁不多,是不分家的。这次要不是我让三叔给我写借条,三叔三婶也不会心下不忿,闹着要分家。我爷爷奶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难过。”金小渔小小声的嘟囔道。
说起金家的子嗣,确实算不得多,一家就只有两个。再过几年金小渔几个姑娘出嫁,便也只有金奇正和金奇方两个男孙了。
确实没有特意分家的必要……
思绪如此打了一个转,郑瑾铮面色未变,语气淡定:“若是真的起了心思想要分家,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无外乎是找的借口和理由不同罢了。”
金小渔就轻叹了一声:“我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是心下有些不得劲,总想着若是我不坚持找三叔要借条,是不是就能多缓些时日。也或许,就没有分家这桩事了。”
“怕是不可能。”郑瑾铮摇了摇头,语气并不冷漠却带着笃定,“借条也不过就是个说辞而已。”
金小渔抿抿嘴,沉默了一小会儿,方又点了点头:“恩,借条只是说辞。三叔三婶不满的是我把银钱给了堂哥用,又将小凤介绍给郑家妹妹卖绣帕和香囊,还只让小月跟着郑家妹妹学刺绣。从头到尾,没有三房的小梅和奇方什么事儿。”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堂哥找你拿银钱也是要写借条的?”看金小渔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她自己的身上,郑瑾铮反问出声。
“是,一开始是这样说定的。但我堂哥最近不是一直没有去县城读书,留在家里自然也就花不了多少银钱。也所以到现在为止,堂哥没有找过拿过银钱,也没有写过借条。三叔这是头一张。”金小渔仔细解释道。
“所以规矩是一早就立在那里的,不是你三叔,也会是你家里其他人。你三叔会心生不满,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郑瑾铮直接开口。
也不等金小渔接话,郑瑾铮继续道:“至于金小凤帮窈窕卖绣帕和香囊,实则是金小凤的本事和能耐。哪怕换成你,在买卖一事上,也比不上金小凤。无关其他任何人,包括你三叔一家。”
郑瑾铮足够了解自己的妹妹。如若金小凤真的没有本事,郑窈窕是不可能继续找金小凤帮忙卖绣帕和香囊的。
如今这两人合作融洽,越来越愉快,赚回来的银钱也不少,可以说是她们自己的默契和机遇。别人求不来,也掺和不进去。
没见金小渔这个牵线人就自主退出了?换了金家三房的姑娘,更是不可能取而代之。
“我其实可以让小梅跟去县城给小凤打下手的。”金小渔是真的在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解决法子,“也不需要多分银钱,给她三两文买些糖果就够了。”
“不够。你三叔三婶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两文的银钱。”郑瑾铮一针见血,戳破了金小渔的这一想法。
“可是小梅还小,她也根本不懂任何卖绣帕和香囊,实际上是帮不了小凤多少忙的。”金小渔就鼓了鼓脸。
绣帕和香囊本来就不重,一个绣篮子完全装得下,金小凤随便提着亦或者挎着,轻轻松松,毫无负担。
真的让金小梅跟过去,反而是给金小凤增添负担。而且还要金小凤反过来照顾金小梅,教导金小梅。
“所以她不适合帮忙卖绣帕和香囊。”郑瑾铮这话不是故意搪塞,也不是成心针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