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她还特地带了药。
有只手举起来,在吸引她注意后,才无精打采地垂落。
孟流星就这么看着肖莎向夏邻学嘘寒问暖,问他哪里难受是头疼还是胃疼?
一车的专业护理人员也盯着他看:“怪不得,刚才我就看出来了,夏先生有点不舒服,你没看他话都没说几句?”
老奸巨猾!
肖莎摘下背后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拿出水和药观察夏邻学乏力般的反应,过了好半天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夏邻学吃过药缓了会儿,才揉着太阳穴说现在不大难受。
话音刚落,孟流星蹭地窜起身来:“我也晕——”说罢像体力不支般扶着脑袋:“晕的眼前飘雪花。”
肖莎随即担心地用同样的话询问他的情况:“想不想吐?晕得特别厉害么?”
文英奇白了一眼,人懂你也懂,人晕你也晕。
身旁护士长经验老道,主动和孟流星换座位,敞开巴士窗户,要求他头部保持不动:“还难受吗?”
孟流星从眯着的眼睛缝里聚焦着肖莎的神色,点点头。
肖莎便心疼地用手替他扇风通气,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来,忧虑地把背包里剩下的药和水都放在孟流星身边。
可惜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找别人和我去清点。”
大巴车身侧那辆变道而来的微卡还敞着车门,等着肖莎下去核对烤炉、饮用水一系列用品数目。
她本想找孟流星帮忙,现在看来,他还是养身体更重要。
听罢,孟流星便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然而一双大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来,护士长严肃地掰正他的脑袋:“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要乱动,不然的话状况会更严重。”
演砸了吧?
文英奇幸灾乐祸。
身侧,夏邻学自告奋勇和肖莎下去清点:“我好多了。”
强调似的直起身来,肖莎盯了一会儿他浮上丝丝血色的脸,对他说了一句:“记得小心烤炉的边角。”四角尖锐非常,稍不小心就要被刺伤见血。
二人前后脚下了车。
下车前,她还去到大巴司机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孟流星用余光瞅见横在左侧的小型微卡,肖莎和夏邻学有说有笑,不知谁冷不防说了一句:“他们俩还挺配。”
孟流星好似弄假成真,真的晕车了。
坐在原位头晕目眩,使劲儿摇了摇脑袋,想下车又被护士长按回座位。
下一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大巴车竟然开走了。
他脑袋涨的说不出话,文英奇先开口问:“咱们怎么先走,不等他们?”
司机说租车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再等下去就要超时,赶不上接他下一单活儿。
况且没什么好担心的,肖莎也了解这个情况,你没看她打了个手势吗?那就是叫咱们先走的意思。
送物资的微卡是三人座款式,微卡体型轻跑的快。
到时候说不准肖莎那队人比大巴车到的还早。
*
被留在原地的肖莎望着绝尘而去的大巴车,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晕车好没好?”
笑实则是苦笑。
微卡后大容量矿泉水瓶运输途中破了个口子,随着颠簸被撒了满地。
烤炉的零部件有些装在密封袋里幸免于难,但用来起火的炭就没那么好运气。
有一多半都被泡在水里,渗出黑亮的水渍,将微卡锃亮的钢板染成黑色。
她咬着下唇解决办法。
微卡司机同样是在马拉松比赛里认识的,给了友情价帮忙运货,肖莎不好意思地说把您车弄脏了实在对不住。
司机摆摆手,说哪儿啊,你干我这行干几年就知道,这都是小事儿,比这脏的又不是没见过。
眼看着烤炉用不了,肖莎正犯愁,忽而感到耳边一声叮咛:“别担心啦。”
在肖莎与司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赔偿时,夏邻学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便告诉她,只要有预订信息在,其余的不必操持,会有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