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住下,再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见几人无动于衷,忽想起苏家是医毒世家,还找哪门子大夫。 改口道:“不用找了,你们赶紧把他抬去厢房安顿好,擦干净身子,再拿套衣裳给他换上。” “这贱奴对您这般不敬,让小的把他手脚筋挑断,好让他专心做小姐的药皿。” 挑断手脚筋?记忆刹那涌入脑海,苏晚晴心悸得厉害。 她冷眼盯着小厮,一脚踹在他肚皮上,佯装毒辣道:“他要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代替他的位置,来做我的药奴。 小厮们大气不敢喘,连连道是。 见他们谨遵命令,暗自喟叹,别怪我下脚狠,以后你们会感谢我的,兄弟! “听懂了吗?”苏晚晴睨了眼右侧的云乌。 “奴婢明白,奴婢定不会让下头的人弄伤这贱奴。” 原主之所以这么恶贯满盈,云乌要占一半功劳,唆使、挑拨、扯谎、借势,她全齐活了。 这会儿看她十分厌恶,“他不是有名字吗?别一口一个贱奴,多没规矩,让人听去,还以为我不会调教下人。” “是,奴婢口拙,口拙。” 瞧着云乌帕子都要被自己绞烂,苏晚晴懒得搭理,和小厮们一前一后出了水牢。 待下人将百里长月安顿好,天早已黑了大半。 厢房中,苏晚晴让人都撤下,就剩下她和百里长月两人。 睡着的百里长月,没有在水牢里戾气那么重,更没有记忆中魔尊的邪魅阴郁。 现在的他没有攻击性,用刑后的身体十分孱弱,面如冠玉还带着几分病隽的破碎感,像极了画卷里的娇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