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后脑,侵略狠戾地撬开贝齿,舔舐着她的唇瓣,故意啃咬,反复轻吮。 汹涌的攻略,强势而肆虐,魔气再不受控制,苏晚晴也清醒了几分。 男人居高临下禁锢、压制着她,不容人拒绝分毫。 她剧烈挣扎,胸口起伏,推推不开,只能从他腰下手。 苏晚晴一双柔荑,向男人两侧窄腰往下移。 那双手像有魔力一般,点燃他所以欲念。 正当他无防备,神情舒展愉悦之时,苏晚晴食指和中指弯曲,像两把小老虎钳,用力掐在他两肋腰部的位置。 “嘶——” 百里长月倒吸一口凉气,却仍然没有放过她,带着惩罚攫取她的唇舌。 狗男人,他到底要亲多久! 苏晚晴被他凶狠激烈的模样吓到,崩溃之下又无计可施。 眼眶顿时续满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淌下,喉咙发出哽咽的啜泣声。 男人口腔微咸,恋恋不舍缱绻地褪开了她的唇。 苏晚晴头发凌乱,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双眸含泪幽怨的瞪着他。 速即,扬手狠狠甩到他脸上。 “啪——” 少顷,清隽的脸庞多了一道红痕。 “啪——” 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百里长月微微侧头,用舌头抵住后槽,他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下这两巴掌,脸几乎麻木。 他何许人也,想避开轻而易举的事,但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儿,身体全然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反正不给打,这气她是消不了了。 知道自己刚刚所行之事,确实不磊落,于她这种娇娇女,自然承受不住。 索性掌掴而已,不发泄出来,她恐不会再同他说半句话。 二人无言,偌大的殿宇,静到可以听见,风卷起树叶的沙沙声。 苏晚晴越看他越来气,素手轻抬,还想给面前的男人一巴掌。 这次没击中,反被他握住手。 “事不过三。” 她气结,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揍他的机会,右手刚抬起,却又被她捉住。 百里长月手掌很大,指节修长,一只手便足以拿捏她双腕。 昔日孱弱,消瘦病隽的男人,与现在判若两人。 同样一张脸,以前若有若无带着一丝病态。 而今,脸上多了一份阴郁偏执之色。 细细观察,他就像一头野兽,目光阴鸷,令人汗毛竖起。 男人桎梏她的双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我只是在教你,该如何取我性命要快些,为何生气。” 他问的真挚,像个小孩,向她索要答案。 苏晚晴脑袋一片空白。 推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这回他没有使力,很轻易的就脱了身。 她心情郁闷,黑气蹭蹭往上冒,眼尖手快,弯腰拾起案几青梨旁的匕首,朝他胸口捅了进去,“这才叫杀人!” 当鲜红的血从利刃滚落,滴滴答答如水流往下淌。 苏晚晴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带着不可置信,又满是错愕的神情。 他......为何不躲。 男人当然看清了她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握住女人的手,将匕首从血肉中拔出。 伤口不深,就算是将利刃全部插进去,他也不会死。 男人轻声道:“扯平了。” 他屈身坐在团蒲上,“怎么,不准备给本座包扎伤口,是想吾血尽而亡?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本座金身不死不灭,恐难如你愿。” 苏晚晴无语,不死,不死还包扎个什么劲! 清醒后的她,只敢心里嘟囔这么一句。 老老实实去拿药膏,旋即将药推到男人面前,“自己上药。” 百里长月抬眸,眉毛一挑。 打开以后,将膏状的药泥涂在流血的患处。 他没脱衣服,一身玄金的衣裳,血和伤隐匿其中,他就这样将药膏涂在衣服上,连血都不知道止一下。 苏晚晴蹙眉,没人教他怎么照顾自己吗?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她冒着倒霉的风险,夺走男人的药膏。 粗暴地将他衣服扒下。 他身体每一处,苏晚晴都很熟悉,连什么地方有痣,她都清清楚楚。 毕竟在凡间,她天天给他换药治病,观摩不下几十上百遍。 奇怪,如今他一跃成为魔神,在凡间受过的伤,竟没有消失。 那些陈年旧伤,化作一条条蜿蜒丑陋的疤痕,衔接在皮肤上。 苏晚晴面色一沉,这些伤皆是在夜郎城苏家所受。 她动作不轻,故意在百里长月伤口上按压,反反复复好几次,他竟没有翻脸。 面色无波无澜,这具身体似不是他的一样,随她肆意横行。 变相的报仇完,苏晚晴才开始给他细细涂药,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