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仔细一想,其实也不是只有一个人。
章远看向皱眉给路饮溪盖好被子、好像完全没受影响的白愁飞,眼珠子转了转「赵远,你说白愁飞会愿意帮我吗?」
赵远思考了一下,非常笃定「你拿路饮溪当理由,他肯定会。」
「但我有点怕他……」
赵远嫌弃道「他还没黑化呢你怕什么?能不能有点干大事的样子!」
「好吧。」
章远踌躇了半天才试探性地开口:“那个……飞哥?”
赵远忍不住吐槽「什么鬼,飞鸽?」
章远在脑内解释「哎呀,是哥!我大哥的意思!难不成你让我叫哥哥啊他不得被我恶心死?」
“?”白愁飞眼角跳了跳,回头看向面色不太对劲的章远,不知道这个人又要发什么神经。
“商量个事儿呗?”
白愁飞言简意赅:“说。”
——
路饮溪心情很不好。
非常,非常,非常不好。
她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且浑身无力,章远和白愁飞都不在,只有一个花茗,远远坐在桌前弹琴。
路饮溪第无数次试图劝动花茗:“花茗,手酸,帮我把绳子解开。”
花茗手下的琴音依然行如流水,嗓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副阁主恕罪。”
“你到底听谁的?”
“章公子是奴家的顶头上司,白公子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奴家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副阁主恕罪。”
路饮溪叹了口气,退步道:“那唱个曲来听听。”
“白公子不让。”
听曲也不让?!路饮溪气得试图躬身坐起,但想到昨天确实是她不对,又泄气平瘫了回去,无聊至极地看向窗外缓慢变幻的天色:“人生黯淡无光啊——”
天黑的时候白愁飞和章远总算出现在路饮溪的视线里了,两人推开房门后缓缓挪到路饮溪眼前,站在床边表情有些心虚的看着她。
章远受不了这个沉默的气氛:“那个,我和飞哥一致认为,咳咳——”
章远开场以后,白愁飞也顺势接过了话:“小溪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太操劳,所以六分半堂的事情我们就替你解决了,这附近的据点已经被拿下了,我们还抓了个线人回来。”
不论他们怎么解释,路饮溪都完全不能接受:“我今早就已经没事了!我又不是个废人,你们怎么能把我绑在这里一整天?!”
路饮溪怒火中烧的样子让章远害怕地后退:“哎哟,我突然想起来花茗约我等会跟她一起玩耍,我先走一步。”
路饮溪把怒火全部转向白愁飞:“白愁飞!”
白愁飞试图迁移责任:“是章远……”
一个巴掌拍不响,路饮溪才不信他:“你休想骗我,我的令牌是不是你拿去了?”
路饮溪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令牌没了,一想就知道这儿敢搜她身的只有白愁飞。
“……是。”白愁飞默默从怀里掏出八方阁的令牌给路饮溪看,“在我这。小溪,不是我不让你行动,你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关心,这样叫我怎么放心你四处奔波?”
路饮溪蓦地有些心虚,气焰消了几分,她确实一直忽略了毒发的规律:“我原以为…没这么严重的…”
这次好像比上次提前了两天,路饮溪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力,这样下去能干成什么事?她渐渐没了气性,但却难过起来。
白愁飞少见地没有出言安慰,而是转身离开:“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大白,绳子还没解开——”
“再绑会吧。”
路饮溪震惊地看着突然变得狠心的白愁飞的背影,这也太残忍了!
白愁飞去找了章远,开门见山地描述自己的计划:“章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章远正咬着个鸡腿儿,发出含混不清的疑惑:“啊?”
“过一会,我会把小溪打晕,把从京城而来的八方阁和金风细雨楼的人都带走,反正活口也抓了,剩下的几个六分半堂的据点我会带他们解决。小溪醒了,你就直接说我嫌她拖后腿,不想跟她一起行动,越让她生气越好。”
这还是白愁飞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句话,信息量还这么大,章远差点懵在原地。
「赵远赵远,什么情况?」
「他要趁机去黄头回纥,找路清鸣拜托他拿的药,路饮溪刚毒发过一次,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卧槽,不愧是他。但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他对姑娘家是不是只会来硬的?」
赵远也有点不知道怎么评价「嗯……这很难评,不过他本来就是想让路饮溪生气不理他,这样确实能达到目的。」
章远又感叹了一遍「不愧是他。」
“你听明白了吗?”
章远把吃的咽了下去:“明白了明白了,都是为了溪姐的安全考虑嘛,我懂的,保证完成任务。不过飞哥你注意安全哈,遇到方应看千万别硬碰硬。”
“不用你提醒。”因为白愁飞压根就不会听。
“哦。”章远垮着个脸有点伤心,都已经是战友了怎么白愁飞还是不待见他。
和白愁飞一起行动过以后,章远已经完全改观了,白愁飞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平和完全没有黑化的迹象,大概是因为路饮溪的缘故,他从入京开始一直顺风顺水,稍微有点危机也很快就被路饮溪解决了,根本没有黑化的机会。
而且,和这么厉害的人一起行动真是太省心了!
白愁飞江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