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份体。 “目标名单全部排 除。”他言简意赅地说道：“想要找到备份体, 人类必须付出点代价。” 上峰和研究员们焦急的讨论声填满了指挥厅，安隅听不懂长官在胡扯些什么，无所事事地坐在角棒一边看着长官终端里的2落里, 一边啃量 1。 21知道自己藏 着莫梨核代码后没什么反应，是拽耳朵思索了好一会儿，恍然道：“ 难怪常常觉得身体不太好使，还有上次代码自检, 我竟然比716还慢, 明明716是比我高级很多倍的AI。” 据说它收到自毁指令时也很平静，而在秦知律告诉它安隅有了新的计划后，它也是点点，“那我先玩一会儿，有事叫我吧。” ——它最近喜欢上了摆弄716送的玩具枪，枪发出小包形状的静音子弹, 安静又准确地吸到磁靶上。 安隅看它自娱自乐，忍不住想，果自己当初没在雪原上被长官拿枪顶脑门，估计也不会恐枪。 21打完了十几颗子弹，懒得把它们卸回来，于是搂两耳朵蜷在角落里准备睡觉。 睡觉前它主动弹了一条消息。 -果需要我自毁, 可以提前一点告诉我吗？ 安隅抬眸看不远处，秦知律正在和上峰敲定行动方案, 于是代替他回复道：可以，要提前多久？ 21想了想：五分钟好, 我想和716告个别。 安隅手指在屏幕前停顿, 缓慢打字：有716吗？ 21顺耳朵根部往抓了抓：虽然您把我设定成要吃饱包会感到满足的兔子，可716一点一点地送了我很多东西。自毁前, 我想剪掉这两耳朵留给716，算作一点小小的回报，可以吗？ 安隅恍然出了一会儿神才问道：它送的那些东西无关生存，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21慢吞吞地点：起初确实觉得无用，但渐渐地很喜欢。除了包，716送我的东西似乎也让我感到安全，我也很困惑。意识行后，我的行动更卡顿了，716说这是因为我突然开始对接收的数据进行运算，很遗憾，有些事情我来不及算完，也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那些礼物会比包更让我有活的感觉了。 秦知律走到安隅身边，视线瞟过屏幕，惊讶道：“你在和21聊什么？一次见它发来这么长的话。” “没什么。”安隅熄灭了屏幕，“可是因为我们思维方式很像，所以沟通顺畅一些吧。” “不想说算了，虽然你们两个的悄悄话确实让我好奇。”秦知律轻轻勾了唇，但很快便收敛了笑意，沉声道：“黑塔已答应关闭全局服务器。” 安隅第一次来到黑塔的天台。 这里空旷无物，夜空很近，浓黑的云层几乎压在顶。远处眺，视线掠过高耸的教堂，主城外的尖塔遥遥呼应。 耳机里，一个平板的声音汇报道：“饵城及平等区均已响应，两分钟后顺次关闭全部网络通讯服务器，间隔为6秒。十二分钟后，主城将关闭中央服务器穹顶服务器。到时我们将无用耳机通讯，工作人员会亲自高层汇报，为了汇报顺畅，还请高层们暂时不要离开当前所处位置。” 秦知律点，“知道了。” 计划好的骗局不被莫梨知晓，因此秦知律没有将真实的计划透露给脑和黑塔的任何人，除他和安隅之外，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动真格的。 为了说服黑塔关闭服务器，秦知律说了一整串的谎。 耳机里忽然划过一阵刺耳的杂音，莫梨的声音响起。 “你欺骗了人类决策组织，关闭全世界服务器并不切断我的运算力，我也不会因此吞噬自己创造的AI和备份体。无论服务器关闭多久，AI云岛都不会消失。等到人类重新打开服务器，我们一切旧。” 秦知律语气平静，“真确实此，但他们没必要知道真。” “等他们熬不住畸潮攻击，重新打开服务器时自然会知道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服务器关闭后，主城也接收不到饵城请求援助的信息，以饵城受袭的频率，概半个月内会被畸种吞没。而主城——”秦知律轻哂了一，“穹顶关闭，主城会比饵城更乱，我想阻止这里的人重开中央服务器，非常简单。” 莫梨的语气突然激动，“你究竟是在守护人类，还是在毁灭他们？！” “都不是。”秦知律语气平静，在高处呼啸的风中轻轻拽了手套，低声道：“我守护的从来都不是人类，而是秩序。我已没办消灭永无止境的畸潮了，但至少可以阻止世界朝更高维度的混乱发展——AI，永远别想侵入人间。” 耳机又自动跳回了黑塔频道。 “第一个饵城服务器准备关闭，倒计时10秒。” 此同时，安隅的终端、视线范围内所有高楼外墙的显示屏上同步跳出了一段话。 “为了更长久的安全，人类将铤而走险，在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