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这般寒冬腊月,你大病初愈,便是要自己出去找死吗?”
他坐在床榻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可是忘了还欠我的救命之恩未偿还,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要赖账?”
他的面孔一寸寸地逼近她,她在他直白的注视下,心上慌得翻江倒海。
她心中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她当日曾允他的,本不该反悔。
宁娈大口喘着气,慌乱开口道:“师叔三思,我···我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品性却空有一幅皮囊的妓子,师叔当真要与我这样的人做出悖伦之事吗?”
她情急之下的一句自贬,钟离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悖伦?”他突然便笑出声,片刻之后又陡然收了笑意,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嘲讽说道:“怎么,你只愿与你的师父悖伦,却独不愿与我悖伦吗?”
宁娈瞬间哑口,面色煞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以为她对师父秦愚的心思,除了师父之外从来便不该有旁人知道,可师叔钟离九又是如何知道?!
钟离九的手指落在她腮边,随即又用拇指轻抬起她的下巴,覆唇上去轻轻辗转,倏尔又离开些许,手指滑落在她衣襟的盘扣处灵活地解开,很快那件暖和的绸袄便被褪下,露出里面单薄的中衣。
钟离九冷笑着看她那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貌,突然又起身下了床榻,在房间昏暗处翻找了瞬息功夫,手里便拎着一只巴掌大的酱色酒坛子走了过来。
他坐在床榻侧,将那坛子提起放到两人面前轻晃着,对宁娈道:“你既无兴致,不若便喝酒助兴。这坛子里装的酒浆,你该很熟悉才对。”
他说着话便将酒坛的盖子起开,随即一阵浓烈的酒香溢出。
宁娈的面色蓦然又白了几分,这酒香她确然很熟悉,因就是她亲手而酿制的,一共分灌了十几小坛之多,未离开秦家庄前就被放在厨房的木架之下,只是却不知怎的此时竟也到了钟离九的手中。
钟离九仰头喝下一口,随后笑了下,“好一个“桃花醉玉面”,真是一坛好酒”,又将酒坛递到宁娈唇边,诱哄的语气道:“喝下它,你便有兴致了。”
见她撇开头不愿喝,他便嘲讽笑道:“在秦家庄时,你不是日日都喝的吗,喝下它,你便可以将我当作你的师父,岂不是更加心甘情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