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最简单的当然是和神打一架。
温莎他还真的上了,利剑刺穿神的胸膛,可神明纹丝不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被刺穿的神是法兰利亚,那位拥有四只手的神,一想起这位神为了报复温莎不惜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现在却为了和哥哥吵架放过真正伤害了祂温莎,夏洛蒂就觉得,祂真是爱塞西尔爱得深沉。
看得出来,法兰利亚是个纯粹的疯子,而塞西尔是一个优雅的、有理智的疯子,所以夏洛蒂可以断定,他们当初能够活着从神的高塔里出来,不是法兰利亚手下留情,而是塞西尔战胜了法兰利亚,抢夺了巴泽尔的身体,放过了他们。
这样一来,什么都解释得通了,去特么的神全知全能全善,神就是神,高高在上的支配者,看待人,就像人看待蚂蚁,不杀他们,只是单纯的不想,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温莎公爵见神没有反应,提起剑又来了一下,这次刺的是塞西尔,塞西尔勾着自己唯一的一缕长发,玩味儿地笑:“哦,智慧家的孩子胆子都这么大吗?”
法兰利亚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似乎是对温莎吸引了塞西尔的注意力感到不满,一只手捏着温莎的头,就像捏着一个球,眼睛却还盯着塞西尔,那眼神几乎可以用痴情来形容了。
反正夏洛蒂是这么觉得的。看看吧,如果她是法兰利亚,被塞西尔仰卧起坐般弄死弄活,别说放下心跟祂吵架了,不拿刀追着祂砍都是她心地善良。
“你为什么总要和这些小人过不去?”塞西尔问。
“那你又为什么总是为一个雌性人要死要活?”法兰利亚反问。
“因为我爱她。”
杨鹤翻了个白眼,法兰利亚对着他呲牙,活像个呆萌的小豹子:“我就不能讨厌他们么?”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就不能够使用神明的手段杀他们吗?投毒这种事情,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下作手段,赢得不光鲜,连智慧家的孩子们都不愿意用。”
“那是他们蠢,明明一杯变质咖啡就能杀了汤姆索尔,他们偏要正大光明的交锋。说我手段下作,你搞寄生就比我高尚了?不光鲜又如何?好用不就得了。”
一一反驳,就讲究一个看你不爽就否定你的一切观点。
塞西尔扶额叹息,让夏洛蒂无端联想自己的家庭教师。
每次,她惹了祸往母亲怀抱里钻的时候,萨比克夫人就是这样看她的,如果在加一个无奈地摇头,就更像了。
法兰利亚不仅呲牙,还张牙舞爪嗷了一声。
杨鹤最先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一记眼刀飞来,风刃紧随其后,如果不是温莎公爵反应及时,按着杨鹤倒了下去,那么风刃削掉的就不是他的头发了,他的整个头都得落地。
眼神是真的能够杀人。
黑猫把身体还给了弗朗西斯,不知去了那里。
杨鹤清了清嗓子,笑道:“神明先生,你也不希望凯西小姐出事吧。”
塞西尔看了过来,法兰利亚嗷呜一声,一道更大的风刃袭来,风刃所过之地,地上的草被斩成两半,随着风飘扬,法兰利亚哼了一声,许是太过得以,没有注意到风的走向,被喂了一把草。
风刃被塞西尔接住,祂浑身都是草,优雅不在,面无表情地往法兰利亚嘴里塞了一把土。
可能是塞西尔使了什么手段吧,法兰利亚的嘴被泥土堵住,为了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唔唔唔”。
堂堂一个神明,可怜巴巴的。
塞西尔拍了拍身上的草,耳坠随风动,头发倒像是铁做了,纹丝不动。祂对杨鹤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塞西尔先生,你也不想凯西小姐出事吧。”杨鹤奸笑,重复道。
“我当然不想。”塞西尔捻下自己肩膀上的草,吐出一口气,把草吹到河面上,河面出现一点波纹,“所以,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呢?”
看起来还挺真诚。
夏洛蒂也想问,你什么意思?但她更想扯着杨鹤的耳朵说:拜托你说一句人话吧。
这种太超前的语言,她真理解不了。
温莎公爵低头,右手扶着额头,没眼看:“按照正常的剧情,接下来你就该失踪了。”
所以,这是威胁?不是,威胁得有人质和实力吧,他啥都没有,怎么威胁的?凯西小姐也不在这里呀。
看温莎公爵那难堪的表情,夏洛蒂觉得,杨鹤他脑子又短路了。
“唔唔唔!”法兰利亚举手。
塞西尔说:“没事,你说。”
得到允许,法兰利亚咽下泥土:“我知道,萨拉赫也这样对巴泽尔说过,萨拉赫对巴泽尔的解释是,如果你不想你妹出事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
塞西尔挑眉:“那杨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呢?”
“嗯……”杨鹤薅了一把头发,“就不能开个玩笑吗?”
温莎给了他一手肘。
“所以,先生你的玩笑就是,让你的死对头们控制我的凯西小姐吗?”
最后那个“吗”字还在空中,塞西尔突然闪到夏洛蒂身前,压迫感随之而来,夏洛蒂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塞西尔揣摩着自己的下巴,那张和巴泽尔一摸一样的脸还是让她感到难受。
冰凉的手肘抚上脖颈,夏洛蒂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这是在面对死亡时,人体产生的恐惧感。
祂像拎小猫一样拎着夏洛蒂的后颈,带着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从容与淡定,肩膀上两只手突破黑色礼服,冷白色的手臂豆蔻色的指尖绕过祂的头颅,抚摸着夏洛蒂的额头,夏洛蒂身